赵旭叹了口气说道:“我还能藏的住吗?我就像是一只鹤走在鸡群中,以前以为自己把头埋进鸡群里,当自己是一只鸡。
只是没有想到我这装的鸡太肥了,还真有人要来杀这肥鸡。不装了,鹤就是鹤吧,肥就肥些,至少让那些猫猫狗狗准备动手的时候,掂量一下后果。”
公孙显庆点头说道:“也是,不过下面这些人的还能避,上面的动手下手更阴,手段更毒。”
赵旭叹了口气说道:“这世道还是一样,总是为难做事的人!哎!忍字头上一把刀,这刀是挖心的啊!”
公孙显庆:“伯爷!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赵旭回头看看初具雏形的香港城说道:“忍吧,忍到我上船去美洲,从美洲回来,谁敢和我玩阴的,我叫他知道什么人他们碰不得!”
公孙显庆看着赵旭心有成竹的样子,心中叹了口气,自家这伯爷心思不在勾心斗角上,这次真的伤到他了。
他想想也后怕,如果不是自己提前察觉,现在伯爷还有自己都已经没有机会站这里。
赵旭:“准备一下,我回虎门。盐场的事情就看你了,去办吧。”
公孙显庆:“那我立刻去盐场!”
赵旭点点头,他也要准备准备,去虎门。他也知道,把一个知府逼中风,这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不让公孙显庆跟着,就是保护他。
他知道余靖那些人最看重的不是人命,真相,而是他们的脸面,朝廷的脸面,士人的脸面。
怎么挽回脸面?除了往他们脸上贴金,就是把让他们丢尽脸面的人消失。
赵旭到不怕余靖拿他做文章,因为他们都有求与他,但公孙显庆他们是被余靖拿了,说杀就杀的,不带一点迟疑的。
他突然有点担心侍其渊,他和侍其渊喝酒,能感觉侍其渊是一个不错的老人。
不过旋即想到,侍其渊是守卫广州的最大功臣,余靖不会拿他什么样,想到这里又松了口气。
余靖顺水而下,他没日没夜的赶,他真的怕仲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把赵旭弄死了,那样的话,他会亲自弄死仲简。
说大点,赵旭身上背负着整个岭南的兴衰,说小点,能让他这个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过的舒坦点,让家族兴旺一点。
他终于在仲简中风回城的第三天到广州。他在路上知晓了仲简中风,赵旭没有事情,才没有着急赶路,一路慢悠悠的下来。
他没有去找赵旭,而是立刻调阅赵旭的案件的档案。余靖在上面看着案卷,王桂站在一边,恭恭敬敬的等着。
余靖好一会说道:“把那些士兵,铁匠,还有铁器还给镇南伯。”
王桂:“是!”
余靖看了一眼王桂说道:“从镇南伯赵旭那里得了不少好处吧!”
王桂没有想到余靖会这样说,以为自己收下赵旭的贿赂发现了,于是拿出2万斤盐的领取单,放在桌子上说道:“这是镇南伯送来的!”
退后几步解释道:“当初我们的弓手扣留了镇南伯的人和铁,想等镇南伯的文书,因为现在广州没有铁,事急从权,从南海买是正常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