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洵点头说道:“余经略你看这些大船,如果放以前,这16艘船要数千人,夜以继日干上半年,现在几个月就有这规模。原本想明年5月下水,我看着进度,3月差不多了。”
余靖点头说道:“好啊!但贪快,对这船质量糊弄可不行,这一船上千人,载着的是整个大正百姓的希望,沉了,可是大正的罪人!”
苏洵点头说道:“这是当然,当然还有监理队么!他们负责检查每根材料,每一个程序!”
余靖:“监理队?就是管这些工匠干活的好坏,不错!没有想到能做面面俱到!”
苏洵:“以前以为什么事情干就是了,到船厂才知道里面的学问真的大的去了!”
余靖:“某要到莱州,不若你随我去,随某三年,某许你应该一方父母如何?”
苏洵看看那小山的一样的大船说道:“多谢余经略器重,我想随他去美洲看看!”
余靖捋着胡子笑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老夫不是有官身,我也想随他去!也好,等你回来,老夫还是要保举你!”
苏洵:“多谢余经略厚爱,不胜感激!”
余靖:“客套话就别说了,走,带我看看整个船厂!”
船厂很大,大的在里面感觉在转圈圈,苏洵指着一个个房子,说道:“这是烘房,这是库房,这是职工宿舍……”
余靖在苏洵的指点下,频频点头。
毕竟两人都是文人,除了船厂的话题,还有各自话题,当然还有时政,和青唐,和契丹,和党项,也谈起了那片《六国论》。
赵旭摆弄着印刷机,做着调整。感觉后面有陌生人,回头看到余靖,拍拍脑袋说道:“忘记了,余公要去莱州上任!什么时候走?”
余靖说道:“你不也上京考童子考,一起走吧!”
赵旭哪里愿意和余靖一起走?这货自己带的货物多不说,还到一州一县都要停船休息,然后就是无休止的应酬,自己还有巨多的事情,怎么有时间和余靖一起混吃?
当即拒绝说道:“别!别!我还有几日才启程,而且我赶时间,去考完童子考,就回广州,我时间不够用,其实,如果不是陛下下旨让我参加童子考,我真不愿意去东京。”
余靖说道:“我还是和你一起走,听说你的船很快,一天能在广州香港来回,这是200里,一日四百里,去东京也就7,8天的事情,省却路上很多时间,所以老朽厚脸皮,来蹭船!”
赵旭叹了口气,余靖都这样说了,自己还怎么拒绝?于是说道:“我的船比较小,能带的东西不多!”
余靖说道:“你带我就好,货物之类的,我让他们慢慢来!”
余靖这样说,赵旭就更没有办法拒绝了。
余靖拿起赵旭印出来的纸,细读道:“人之有生也,如太仓之粒,如灼目之电光,如悬崖之朽木,如逝海之微波。知此者如何不悲?如何不乐?
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