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测试,我相信大家也看到了,你们的确有通过考核的能力和潜力。”
战争从来没有胜者,谁都知道战争会带给胜利方无尽的财富,但是没有人可以承担它失败所带来的代价。
“可是你们两个也不要忘了,在测试中最终决定你们是否有资格合格的人是我。”
樊城有幸,现场大多数考生都不会不知道,就在今天他们亲眼目睹了两位在未来会大作为的午人,就从这里“出世”!光是在这一届的B组,我就看到了两位拥有狂血意志征兆的午人,那么还隐藏着这一点的午人还有吗?还有谁呢?
“你们拼死用战器去面对的对象是人类,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或许……我还是有些许生气,但不是对那两个小孩的,而是——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情在看待这次的事情,也很正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是人的常态。更何况他们之中有些人已经通过测试了,就更不需要存在要紧张什么注意什么了。
“因此,我决定了。”
就算出了事也不用自己来负责,就全当是看乐子了,这才是在场大部分人内心的真实写照。
“我宣布,B组考生百日红·雅阁和十文字·蕾洛娜的第三轮测试为不合格!”
“我——”
雅阁的声音戛然而止,估计是千音或者是哪个寮怠军用手将雅阁的嘴巴遮住了,我无视这一点。
“那个,别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么过分的事吧,还是多给这两个孩子一点机会嘛,毕竟他们也是——”
“也是什么?”
我打断了梅藏的话,然后不带有任何表情地盯着他。
“没,没什么。”
我撇下梅藏,走到雅阁的身边。
那个眼睛还是保持着这样,除开这一点,也能算是在用凶神恶煞的表情看着我。他被千音遮住了嘴巴,不过心里估计在说着不少咒骂我的话吧,要不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了,不然估计就直接扒开千音的手,对我的祖宗十八代进行问候吧。
“哼,算了,”我蹲在了雅阁的身边,“不过呢,鉴于你们的实力也还算强劲,所以特此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如若你们自己认真反省两个月,认真检讨这一次自己的过失,那我就给你们在学院里作为这一届新晋见习生的机会。如果不行的话,就别怪我无情了,我说到做到!”
他似乎还想说着什么,或许是因为药物的致眠性,他也挺不住晕倒过去了。
这样一来B组考生们的测试也结束了。
我站了起来,为了给结尾工作画上一个句号,我再次把扩音盒拿起,对准位置。
“剩下的不合格的考生们,如果你们这次测试中失败了,也请不要放弃,证明给我们看吧,你们有着我们这些司令发掘不了的潜能。”
我把扩音盒放进衣兜里,转身向我身后的另一位礼待军递了一个眼神,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在招呼着B组考生离场的同时,吩咐A组的考生准备入场。
我往身后走去。
“我还有要准备的事项,就先过去了。”
“啊,不用管我,我就在这里看着就行。”
在梅藏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走开了,和刚才那位礼待军一起朝着某个地方前进,开始准备A组考核的相关事项。而后面传来了往反方向走的熟悉的脚步声。其目标并不是我,所以我自然就无视过去了。
(请问一下,那两个考生需要多少天才能康复呢?)
?
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巨大的问号,它代表着我对当下的某个事物或者某个现象表示极度的好奇。
虽然说不上是哪里奇怪,但还是感觉很奇怪。
首先是……啊,这里!这是哪里啊?是莲的家吗?不,莲的房间比起这里要华而不实地多;是杜克的房间吗?也不像,他的房间里总是有一些我知道却不熟悉的东西。流牙……那个直接忽略过去就行了。虽然我知道不是,不过我觉得这儿很像是作池的房间,他的房间整洁到可以说是一尘不染,被子每一次都叠得非常整齐,但他又不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话说回来,既然这个房间不是我印象中任何一个人或者朋友的家,那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呀哈,脑袋好晕,不过还是感觉睡得好舒服,这里也不像是见习生宿舍。自己家里的……我刚想打个哈欠。
“唔……”
!
我的嘴巴,怎么被贴上了一个这么大的胶布啊!还不只是这样。还有,我坐,不,我是被绑在了一个椅子上面,绳子绑得相当紧我无法挣脱出来,我试过……也不是那样,是我根本就无法动弹!绑着我的人是一个疯子吗?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
如果不是疯子的话也不会绑架我了吧!
我脑袋真是又晕又痛。等等,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喝了酒,然后跑到那萝莉老太婆的旅馆,就是这里。之后趁着酒劲……这帮家伙,他们居然都不阻止我的吗?真是可恶的朋友,他们只是想要看我出丑!
(呼……呼……)
我在这个位置能够看到那白色的床,床的床梁和床脚都很高,我稍微把脖子向前伸一伸,是能看到床上的被子是比较平坦的,所以一般来说,这样就已经可以确认那上面没有人了。但——还有“二般”的情况。首先假设躺在上面的那位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个萝莉小矮子兼臭老太婆。
我被完美地捆在了椅子上无法动弹,不过我的脚没有和椅子脚绑在一起,还真是她的疏忽,这样的话,我只要稍微地站起来一下。
啊哈,站起来了,然后……
果然,那个萝莉小矮子兼臭老太婆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我现在很想冲上去把床给她逆转过来,但以我现在的状态无法做到。我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在不被她发觉的情况下悄悄地离开这里。
让我想想——
对了!
我知道她有一个不为常人所知的习惯——她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是绝对不会锁门的。
为了不让她听到响动而惊醒,我以45度鞠躬式的姿势慢慢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朝着出口前进。绳结的长度只够把我的上手臂绑住,我的下手臂仍可以灵活转动。
我只要从这里走出去了就好。这个结打的很紧,看似很难解开的样子,不过因为对象是我所以这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我对那萝莉老太婆打的绳结可太了解了,我甚至拥有闭着眼睛就给它解开的能力。
我在走到门前,调整了一下身位,用右手握住了门的把手,轻轻一扭,果然如愿打开了门。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茶兹,到目前为止形势一片大号。我打开门走了出去,在关门的时候,我用脚勾住门的内部面,在脚到达最极限的距离后纵身一跃,门以极快的速度关闭的同时也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亲爱的萝莉小矮子兼臭老太婆,但愿我这一关,可以把你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我注意到了嘴前沾着的胶布随着我的呼吸,胶布的粘性在慢慢减弱,我的嘴巴在缓慢地张开,随着我动作反复地进行,我嘴巴能够张开的幅度也就越大。在粘性减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用舌头猛地一顶,它就掉了下来。
“呼。”
我现在仍然是被绑在了椅子上的状态,虽然无法自行挣脱,但感觉心情莫名的好。在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我注意到了这里是三楼,也就是说还有两楼才能到陆地上,我下到了二楼的走廊想着就算在这里慢悠悠地蹦跶着走也没关系。
嗯……虽然这是件好事,不过这里是齐团区,是千反田家的公寓吧?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啊。还有啊,这里的构造和我想象中似乎有不小的差距——这里每一楼层通往下一层的楼梯并不是在同一个水平的位置上,我猜那大概率是在过道的另一侧。
基本是这样的构造。
而且现在还有个更严重的问题——我的确对那老太婆打的结了如指掌。包括现在,我光是看到结就知道如何可以丝毫不用多余的动作把它完美地解开。但——那也得有个前提才行吧,现在我的手根本就碰不到它。结就在我的胸前,这真是一段遥远的距离,我拼了命地想要去触碰它,而无论我怎么伸展手臂都无法够住它。
就在这时。
(咚咚咚)
“诚——”
有人正在大叫着我的名字,那可怕的音色还有那用力到嘶哑的嗓门,想来定是那个萝莉臭老太婆。那混蛋已经起来了,以她的性格大概正在第三层一间一间地找我吧,看来我得快点离开这里了。
(咚咚咚)
从楼上传来的踩踏地板的声音稍微变大了一些,又在短短十几秒后,从楼上发出的脚步声变得清脆了起来。那个声音……是从楼上往楼下来的声音!
居然这么快!她都已经一间一间找完了吗?上面的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对此有异议吗?现在可是和平年代啊……就算她是“小恶魔”也不行!
太快了,看来还是我太悠闲了。
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当下应该如何行动。
虽然我已经来到了二楼通往一楼的拐角处,但要想在背着这个“重物”的同时还要逃离那老太婆,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事了,并且,有几个我能叫出名字的人从楼下聊着天朝这里靠近。八成她们都是这里的住客,毕竟这里是旅馆,而她们看到这样打扮的我估计不会就这样无视过去。
在这样的紧急情况下,我选择跑到了身边最近的一间厕所里躲了起来。
“抱歉啊,抱歉。”
等待了片刻,周围都没有人回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