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完过后,目标就很明确了。
我并不想要作为牧羊师,自然而然两个职业就被排除掉了。我并不想只学习一系或者两系自然法术,我想尽可能地变成更加全能一点的然法师,我的选择自然就很明显了。
几天前莲问过我这样的问题,当时还因为无知而闹了笑话。虽然这事想来到现在也觉得有些尴尬,不过也让我的选择更加坚定了。拿到这张意愿单的一开始就已经不用再犹豫了,不如说是:哈?那种事情还需要想吗?这是一开始就决定了的事情啊!
不是吗?
我在释法师三个字的后面写了一个钩,随后在这张单子特定的地方写上了我的名字。虻如果在这里的话也会和我一样,连思考都不需要,就直接在牧羊师后面画钩吧。
不过——
牧羊师是以治疗为目的,释魔师则是以造成伤害为目的,光从这完全相反的一点来看总觉得在然法师这个大类里有点微妙呢!欸,我和虻也完全相反吧,他踏上了江湖这条路,而我是学院这条路。这会不会是我们未来会分道扬镳的原因呢?
事实上我们已经分道扬镳了。
……
写名字的时候会感觉困扰?根本没有这回事,这也是不用犹豫的事情!
梅姬是“释魔师”,莲想成为的也是“释魔师”吧。
我在写完之后,稍微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人还在苦恼着自己职业的选择,也就是说还没有好好想过自己要选择什么职业的人大有人在。我是不是还有欠考虑呢?不过我认为我的话,就算再怎么思考也是选“释魔师”吧。
“忘记说了,这次选职业只是模拟而已哦!大家可以先选择自己现在想要试试的职业哦,在三个半月之后,是可以无条件更改的。”
有这种事?因为是从老师口中说出来的,可信度自然高,不过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
“那么决定好暂定职业的人,就可以先把意愿单传到前面座位的手上了哦!”
我用右手扶着耷拉着的脑袋。
前面的那人把头转过来了,我和他对视了两秒后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我本来还想着一会儿,在所有人都写好后,梅姬叫全部收上来的时候,把我身后他们的都拿着再一起交给他的。不过他都特意回头了,就先给他吧。
我递了过去,他接了过去,他在看到我的意愿单上明显瞳孔放大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是错觉吗?哎,怎样都行啦。好无聊啊,有点困了啊,就算昨天睡得很早,不过每天都是这些手续真的很烦。
难道今天一整天都要拿来“献祭”给那些必要手续?
好久才可以开始正式上课啊!明明这才是我最期待的。
我摊开双手趴在了桌子上。
早上吃过饭之后,困意很重,在打了一个哈欠后,感觉脑袋摇摇欲坠。
或许让我觉得困的理由不只这一个,不对,我觉得应该和吃不吃饭是毫无关联的吧!
原因是昨天我和杜克、流牙他们玩的有点太嗨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们,毕竟我们是在武道馆里,是在室内里玩耍的。而且馆里的那时晷坏了,本以为才刚到晚餐时间,打闹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没想到都已经是该睡觉的时间了。
我慌忙吃完晚饭再回到见习生宿舍,准备睡觉的时候在时间上已经是第二天了。不仅如此,我从来没有早睡的习惯,所以今天能够这个时间点醒来完全是侥幸,完全是依靠着一个月以前的那段时光,对那臭萝莉老太婆的恐惧心理。
自由的感觉是真的很不错,没有了家人以及那个臭老太婆的束缚。
在娜德菈像是幽灵一样地进入了教室过后,把手中的资料放下,拿着讲义台前的粉笔后在背后的黑板上开始写着什么。班上注意到的大家都感觉这很奇怪。
是吧,是吧!我早就了解到了她是这样的人,我坐在位置上左右手交叉在胸前自信地点了点头。
黑板前停下了与粉笔摩擦的声音,娜德菈在黑板上工整地写下了几个大字——意愿表填写。这么早就选择了吗,虽然也无所谓,不过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呢?
“现在,我要分发——”
(哇啊!)
有位女孩发出了“啊!”的一声,不太大声,不过在她周围离得比较近的人听到了。她大概是被突然出现的“幽灵”老师吓了一跳吧,哈哈……
短暂的停顿过后,娜德菈继续宣讲关于“意愿表”的事情。
“我现在发的是意愿表,在拿到之后写下自己,然后在自己想要成为的职业前做好标记……”
我从前面拿到了意愿表,表上写了十多个职业,我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在心中早已选好了的职业。于是左右手各拿一支笔,在勾选祝秘使的同时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站了起来看看身边的人勾选的是什么。
迪写的是辛法师,真是个偷懒的家伙。
我把我的注意力放到前面汪图的意愿表上,他是想要成为束拳士啊,我就知道。不过他为什么要特意再写一遍呢,不是说只用做个标记就行了吗?
我突然感觉到一点凉风吹来,那应该不是自然的风。转过头去后发现,是一张纸在我面前晃悠着,挥舞着它的自然是迪。
“喂喂,你怎么又是这个死样啊?”
迪双目迷离,往一边倒的脑袋需要靠着支撑起来的右手才能勉强撑住。
“没办法,我只要一坐在教室里就犯困,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要闭上,稍微闭上一点,脑袋也就不灵光了,一直昏昏欲睡地反复点头。”说到这里,迪又打了一个哈欠,“这会儿估计是不会讲课的了,肯定会讲一些关于学院要求啊之类的,就算一点不听也完全无所谓的事情。”
“这就是‘惯犯’的能力吗!”
他不再回应我的吐槽,脑袋也直接倒了下去。
我也不再想和这个懒鬼说话了。
“诚,你写的什么?”
裕树向我搭话。
“当然是祝秘使了啊。”
“欸?就这样?”
“不然还哪样啊?”
当然肯定是选自己已经确定好的那个啊,而且这个话题早就说过了吧……难道没有吗?我还记得他的选择是神圣牧羊师。
“哦哦,这样啊。我选的是核持士。”
“这样——”,字不对吧……大方向根本也错了吧!“啊?”
“嘘——小声点。”
我也意识到我刚才的声音有点大,有不少人都看向了我这里,不过好在稍微远一点就没人看过来了,就是说这声音并没有大到会把老师招来的程度。
“哦哦,我知道了。”
“嘛,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呢,会选稍微感兴趣的一点的职业。”
“这种事可不能这么随便吧?”
我放低了说话的声音,咄咄逼人的语气却丝毫不减。
“哎哟,既然是暂时决定职业,那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暂定?
“我对那个其实还感兴趣的。”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
“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裕树自始至终就注视在桌子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就是刚发下来没一会儿就说这事了。”
“哦,有这种事啊。”
裕树的眼神说不上是认真,应该也不是谎言。早知是这样的话,我就和汪图选一样的束拳士了,但在上面写都写了。
‘尝鲜’与我没关系咯。
“最后写完从后面往前传上来。”
在娜德菈大姐这么说过后,我转头回去。本来不用转头回去也没关系,因为我身后除了迪以外没有别人。
哦对了。
我回头把两张意愿单交给汪图后,再次回头。
“千反田·阿尔戈·迪!”
谁也不能在迷糊的状态下,还能对别人用很快的语速直接叫他本人的名字这件事情镇定自若。特别是对一个在应该清醒的场合下还选择偷懒的家伙来说。被我叫道名字的懒惰家伙,瞬间清醒,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我。
天哪!要是在一秒之前我还真发现不了他在睡觉!真不愧是惯犯,他这副无辜的表情好像在告诉我:他刚才绝对没有做什么例如打瞌睡之类的事情。这是怎么做到的啊,我好想学!
他呆住了,在确认了“只有我”的事实之后,眼神瞬间再次涣散了下来。
“十文字·诚!”
在学着和我一样的语气念了一下我的名字之后,他又倒了下去。
他是在故意在玩什么喜剧吗?
“喂,迪你这家伙,也太过分了吧?开学第一天就睡觉?”
“谁说我睡觉!”就算是用着凶狠的语气,也仍然是趴在桌子上的状态,“我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
“喂,你现在是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还是闭着眼睛的状态吧!”
“对啊,不然怎么叫闭目养神呢。嘘……”
“嘘什——”
啊……这家伙已经懒得装了,他现在就是在准备进入梦乡了,已经开始阻绝外来的任何声音了吧,我和偷懒的家伙可不一样!
在收到了每一排第一位见习生的意愿单之后,她没有清点,而是整理了一下直接就放在了讲义台上。
“那么现在来讲一下关于学院的一些你们必须要知道的要求。”
那他都可以睡,我为什么就不能睡?昨天本来就没睡好,而且她还要讲这种可有可无的、没营养的内容,一下就更困了。我也和迪一样趴在了桌子上,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反正是她上课,那就稍微眯一下吧。
……
(铃铃铃)
没有人明确地说过这个声音就是下课铃声,但这个铃声听着却莫名的悦耳。我认为,它的出现一定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嗯。那么,这节课就这样子吧,第二节课还是我的理论课,请大家在这休息的时间里不要走太远了。”
现在不是刚上课一会儿吗,我也只是闭目养神了一下吧?
不管了,先去七班看一眼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