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
“我回去会道歉的,先跑了吧!”
道歉……对了。
“雅阁,你检讨书写了没有啊?”
“早……早写了。”
“那就好。”
雅阁放开了抓住我的手,我们一路小跑奔回宿舍。
此时,在某间宿舍中放在桌子上的纸上写着几个大字——一句话,我给你写个锤子写。
望着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诚,雅阁先是双手合十以示歉意。随后,才向他完整地解释了一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所以说最后,你就报上了我的名字?”
针对着昨天的事情,诚抄起手、咧着嘴抱怨着雅阁的所作所为。
“是……是啊。”
尽管诚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在故作滑稽,故意在做出生气的样子,与诚相处了多年的雅阁明白,诚可能就这件事情上心里并不太生气,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做过的事情就可以像没有发生过意义,自己这边的歉意可一定要到位。
“你这家伙,我刚才可被主任逮着问了好久的话啊!”
“抱……抱歉啦。”
“还好你诚大爷聪明,说自己是在玩鞭炮,嘿嘿。”
诚直到刚才才稍微缓和好一点自己的情绪,他没有对雅阁在一时情急之下报上了他名字这一件事生气。的确,要说完全不生气,倒也的确是假话,只是——关于雅阁在夜晚鸣铳这件事,差点就演变成很严重的事情了。
“哈……哈哈。”
事情能控制到那种程度,诚打从心里歇了口气,也自然顾不上自己心中的一点气意了,什么都没发生,就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何况对方也道歉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去追究了。
别看诚在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要是发自内心说的话,他是一个不希望这个世界有所改变的人。甚至于说诚若是在遇到某种事情的时候,很有可能事件实际上没有什么改变的时候,自己就可能已经把自己打垮了,所以对此诚一直很害怕。
从楼梯上下来后,看到过道上已经空空荡荡的了,不用听到那象征着上课或者下课的摇铃声都知道现在已经是上课的时间了。
“呐。”
诚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没注意到诚停下来,还在前进的雅阁听到诚这么一说之后也停了下来,在看到身边没人后转过身来看着他。
“我们翘课吧。”
在这件事上,诚也是冒了险的,雅阁并不知道,而他也没打算要让对方知道。这会儿,诚或许需要一些事情,来好好放松一下刚才紧绷的神经,只是说这方式嘛……
“啊……又翘?”
雅阁的确不想在室内上那些无聊的理论课,但他也想至少也得做个在位置上不给老师惹事的乖孩子,特别是最近这几天……特别是他还写了那样的东西交上去。一股热血涌上头脑做出的冲动选择,让雅阁现在感到有点后怕。
“你看!走道上空空如也,想必都已经上课好一会儿了,刚刚没人来找我们现在估计也不会有人来找我们了。而且——”
诚所言不虚。
“这节课还是娜德菈的。”
雅阁本来不太想旷课的,不过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后就陷入了犹豫。毕竟同处一班的他对他们的负责老师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但雅阁的心里还是在犹豫。
“那就不翘嘛,就再迟到一会儿,晚点回去,问起来就说,我被拉去训话了,而且我们说的也是事实。”
“那……那我呢?”
“你傻呀!娜德菈这脑子玩得懂这样抠字眼的游戏?”
推辞到这种地步的话,诚一般是不会再询问下去了。只是今天,诚想要做一些“坏事”来放松一下,所以在这方面今天也变得强硬了些。
“可是……”
看雅阁还在犹豫,诚叹了一口气。
“哎呀,这样的话,到时候你就说是我硬要把你拉出去玩的,锅全扔在我身上就好啦!”
听到诚这么说,雅阁下定决心了。
“好吧……不过只有在这个时候的你,看起来才好可靠哦!”
“是吧!”
是的,关于自己可靠这件事,诚自己也愿意拍着胸脯打着包票。在十多分钟前,他的确做了一件自己都认为很男人的事。
“去买个面包吧,你给钱。”
“哦,好。”
……
两人正坐在操场的椅子上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吃着雪糕。除了一块面包以外,诚还从雅阁那儿“骗”走了一块雪糕。
“我自己的国政成绩很一般……唔……但至少要比你好一点,所以……嚯……我觉得我有资格说这话。”
你真的要这副样子对我说教吗?雅阁心想。
“哦……”
诚心里很清楚,关于火铳的那个事情往小了说,可以是擦枪走火;往大了说,就是视樊城的法则为无物。
“雅阁,我自认为自己还是比较了解你的。我是不喜欢政治,而你是完全厌恶政治的类型。不过啊,我认为你可以不喜欢政治,但至少也得知道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是碰都不能碰的。”
“哦,”
看雅阁的表情,他应该也在反思吧,既然对方知道了,自己就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不过之后还是让莲跟他就这件事情提一嘴吧。
“嘛,也该回去了吧。”
“说的也是。”
走到垃圾桶边,诚顺手把上面的盖子取下来,把包装袋扔了进去,而扔了之后他也没有立刻将它关上,应该是在等着雅阁把包装袋扔了之后再关上。想到这里,雅阁快步向前,把包装纸朝着垃圾桶扔了进去。
而在这时,诚在包装袋扔进去之前把盖子快速盖了上去,包装纸顺势被打飞后掉在地上,清脆地响了一声。
“哈哈哈”
“哈哈,你这家伙……笑死我了。”
两人在一阵打闹过后还是走回了自己的教室,讲义台上的娜德菈,不用似乎,就是没有注意到从门口进来的两个人。
“喂,我们应该走后门进吧?”
“算了,走都走进来了。”
同学们就这样看着雅阁和诚走进来。
“不过那个主任还真是个好人啊!”
“嗯?”
两人回到原位之后,诚把桌子抱起来移到了雅阁的旁边,就连椅子也是,随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就是那个啊!百日红·芬奇主任,还是你们家族的。”
“啊?他不是戒备军的老大吗?”
“他现在身兼数职……不会吧,他可是你们家族的成员欸,怎么我比你都还知道的多?”
“啊……哈哈。”
“本来事情应该可以几分钟之内就解决了的,不过‘拒烨’,他你总该认识吧。”
“他我当然认识了,而且昨天负责巡逻的不就是他吗。”
百日红·拒烨可是这位百日红·雅阁的兄弟。他从小就是一个很认真,很努力的人,这些雅阁都看在眼里,而他的这位哥哥因为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被人推荐,所以早早地就成为了樊城戒备军的三把手。
“没错。当时,芬奇都将事情定性了,反而是你那个兄弟,一直在说那也应该找得到那鞭炮的残渣,还有这件事情很恶劣,必须要严查才行。”
拒烨的确是这样的性格呐。
“当时我真的,冷汗直冒。”
“那后来呢?”
“主要还是我运气好吧,芬奇当时看起来很慌张,好像是要忙什么事情一样,所以才立刻定性了之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这样啊……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是啊。”
(铃铃铃)
“那么,就这样了,下课。”
随着铃声的响起,娜德菈一边说着可以从座位上站起来放松一会儿了的话,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资料。
“不是吧……”
“这时间过得还真快。”诚毫无愧疚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啊啊!好累,上了一节课,起来放松放松了吧。”
“不是吧……我记得下届好像是体育课。”
虽然震惊,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这样啊,那我们刚才干脆就不回来,直接在操场等着算了。”
“哈哈哈。”
(喂,你们两个家伙还真是厉害啊。)
是义花的声音,诚自然认得。
“哈哈,你怎么知道这事儿?你当时看到我们了啊?”
“啊……我说的好像和你说的不是这一回事,我说的是雅阁和娜娜的事。”
诚本以为义花说的是他和雅阁俩可以说是几乎逃了一整节课的事情,不过关于那件事情,虽不是当事人,但也说不上是彻底的“其他人”。
“娜娜是指蕾洛娜?她多久回的学院?”
“嗯,今天。”
“赢了!”
“看起来,是娜娜输了呢。”
诚有点搞不清楚雅阁口中的“赢了”从何而来,义花口中的“输了”又从何而来。
“啊?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
“是娜娜,她今天才来,刚来学校,就叫我打听一下雅阁是在哪个班的,顺便打听一下他是多久返校的。”
诚顿时懂了。关于那一场让所有人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的比拼,最后在佐城司令的强制阻止后,两人之间的胜负最终也没有决出来。当时站在周围的人们都觉得可惜,更不用说身为当事人的那两人了。
这样一来,谁恢复地快自然就成了两人决出胜负的关键了。一个只用了一个月就回到了学院,一位是两个月,不用说,胜负自然分出来了。
“说起来,义花,你们下节是什么课?”
“体育课……不会吧,都上课两个月了,在每周的这会儿我们不都是上的同一节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