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清清此刻刚醒来,正扶着腰,瞪着一双美眸,凶巴巴地凝视着云衿。
哼,这个狗男人,哪个世界都一个狗样,现在披着云衿温润如玉的外衣,内在依旧是南储那不知节制的性子。
“娘子,为夫错了。”
云衿揽着清清,认错语气诚恳,不过眼神闪烁,一看就是还会再犯。
“你真是……”
清清看着男人扶额无奈,正要再说什么,突然觉得外院有些响动,清清立马警觉地闭嘴起身,给云衿递个眼神,让他隐身。
云衿极其不愿地隐在一旁,妖眼透视向外。
只见是许从乐鬼鬼祟祟地在外院大门徘徊,几度要敲门,但又都止住了。
“是许从乐。”
云衿说出这个名字,简直是咬牙切齿的模样。
“扑哧,你怎么还吃这种人的醋了。”
清清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斜眼看着云衿吃醋的模样,觉得好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就别打趣为夫。”
云衿收回透视的妖眼,看着自家娘子揶揄的模样,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自然而然接过清清的衣带,耐心地替她更换衣物。
门外的许从乐,还在徘徊犹豫着该不该敲门。
他从小镇回了村,一路上还在对闻莺莺的事情恼羞成怒着,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报复闻莺莺。
走着走着,他忽地走到了清清这边的偏院旧宅。
他脑海里瞬间闪过昨日见到的少女:袅袅婀娜,顾盼生辉。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俏丽模样。
他从不知道菱盼清也会变得这样好看,早知道……不,现在也不晚!
许从乐眼眸闪过一丝暗光,心想着,反正菱家两夫妻都不在了,自己现在是菱盼清的未婚夫,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这样想着,许从乐眼神越发坚定,抬起了手,欲敲门。
“吱嘎——”
许从乐还未敲门,清清正好从内将老旧的木门打开。
“从乐哥?”
清清歪着头与之对视,面上有些疑惑,大大的眼睛好像在说:你怎么在这里?
“呃,盼清啊,我来看看你,你在偏院住得可习惯?”
许从乐讪讪地收回手,自顾自地抬腿就往院里走去。
但他站在院中央,总觉得昨天那种寒意,忽地又涌现了出来。
许从乐打了个寒颤,目光扫视了旧院一圈,但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但他完全不知道,此刻,他对面的屋檐下,云衿正冷冰冰地直视着他。
好似看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从乐哥,你在看什么?”
清清站过来,遮盖了许从乐到处张望的目光。
一双大大的眼睛清澈明亮,让许从乐一时愣了神,不过很快又回过了神来。
“盼清,你看伯父他们出事……”
“从乐哥,你放心,盼清明白,盼清不会赖着你的,我可以解除婚约。”
清清还没等许从乐说完,便急着打断了他的话。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有些委屈的金豆豆,在其中打转。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从乐哥对你一直很好的……”
许从乐看着水灵灵的少女,越发的心猿意马起来。
他余光悄悄地瞥了瞥大门外,觉得这里这么偏,而且现在这么早,肯定不会有人来的。
要不,一不做二不休,生米煮成熟饭得了。
“盼清,其实若是……我们做了真正的夫妻,伯父他们泉下有知,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许从乐说完,还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想伸出手去搂清清。
他此刻完全忘记了,自己便是菱家人遭遇横祸的罪魁祸首。
清清看着许从乐那猥琐的打量,与算计的目光,顿时觉得心间泛着恶心。
再看着许从乐越发大胆的模样,气得她正要抬手教训许从乐。
一旁的云衿,先一步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