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总管心里那叫一个苦啊,心说:你这大老板也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呀,啥叫“捞点好处”“要钱就给她”呀?还“一个女人能翻出什么波浪”?那小妮子是一天就把五福楼掏空喽!可偏偏这位主也是说不得一句二话的主。牛总管只得曲线救楼:“可是,楼里的存银已经被大小姐花光了。”
“什么?”卓岩松吃了一惊,转头瞪着牛总管,“全都花光了?一天?你怎么不拦着她一点!就算是仗着本家名头,也没有她这种花法的吧!”
牛总管那是欲哭无泪啊,苦哈哈地说:“我哪敢啊!那可是本家的大小姐,三位夫人都宠着的主。再说了东家您都想不到的事,我能想得到吗?”
卓岩松可不想管这事,他是修士又不是商贾,为了大业需要才搞的和沛五福楼,可不是真想做买卖啊。为何还得操心这几两钱银?“好了好了,别给我哭穷,我知道你有存银。都这种时候了,一场千金宴钱不就回来了吗?少不了你的。”
哪知牛总管是哭得更响了。“不是哇,没有了!东家,小的暗格里藏的都拿出来了,就剩十两!那还是那小妮子玩累了,不然就这十两还不够付的!”
卓岩松也觉得头大了,揉了揉太阳穴。他是没想到钟挽灵出手那么狠,竟然在牛总管的眼皮子底下把和沛五福楼库银抽了个干净。“得把她调出去,不能再让她这么花钱了。”
“对!”牛总管很认同,但是也很担心,“可怎么让她走呢?我看她是不拿回这和沛五福楼是不会走的。”
“那就找个名头。马上就千金宴了,那几天决不能让她呆在五福楼里。这没准是最后一场千金宴了,不能让她坏了事。”
卓岩松不耐地说,见牛总管为难不答话,正要开口训话,他身边坐着的红衣束发的女子开口了:“你去安排她去落霞谷郊游,到了看我和侯师兄怎么收拾她就完事。”
“哎呀使不得。”牛总管是叫苦不迭,“那可是邹家本家的小姐,我名义上是和沛这块的主管,她要从我这死了,我要怎么和本家交代呀……”
“好了,马师妹说笑的,牛总管你不要当真。”卓岩松打住了牛总管的叫苦,想起那日京城长乐坊的事,狞笑一声,说:“你就跟她说,铁棺峡闹鬼,据我所知这位‘大小姐’最爱捉鬼除妖管闲事,她必定不会放过。你稍微劝她两句即可,也不用给她提供钱银就当是为了劝阻她。她必然还是会去,到时候她若是死了就是她自己作的,与你无关;若是回来了,铁棺峡与和沛城相去好几日路,回来了千金宴也结束了。”
牛总管连忙称是:“是,还是东家想得周到。”这才匆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