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信牵起李月月的手：“跟我来吧，我带你过去。”

李月月低声道：“谢谢。”

.....

春信带着李月月来到浴房，房间并不大，够一个人洗澡。中间放了一个大桶，里面可以洗澡。平常顾长远几人都会在这里面洗澡。

“现在只有冷水了。”春信道。

“不碍事的，我皮糙肉厚不怕。”李月月道。

“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你洗不洗干净的问题。跟着顾郎，怎能不干不净？”

“那我尽量去洗。”

李月月缓缓脱下衣衫，在春信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身体。十分黝黑，甚至粗糙，个别地方还有伤疤，只能说这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却不是一个好看的女人的身体。

相信男人见了都会倒胃口。如果非要用一个比喻，正常女性好比一盘看起来好吃的饭菜，再怎么不济，好歹能下口；但是她这盘菜却是烧焦的菜，吃都不愿意吃。

春信小心翼翼触碰在李月月皮肤上，颇为同情道：“为什么....你会这样？这么久以来，你的日子一定过得很苦吧。”

“也没有很苦，只要适应的话，其实还好。”李月月道，“我很喜欢这样的日子。照顾父亲是我的职责。我也因为照顾父亲，而感到快乐。”

“你因为没有享受过福，所以才会这样认为。你放心，你来到这里，不管别人是怎么对你，我都会对你好。”

“谢谢。”

“来洗漱吧。”

“嗯。谢谢。”

李月月走进浴桶内，浴桶内的清水立刻变得浑浊。春信耐心地为李月月清洗起来，丝毫不嫌弃擦每个地方。有的地方太脏，需要擦很久。

因为教育的缺失，李月月甚至都不知道什么为干净，什么为肮脏。没有人说她，所以她也就一直保持。

“李月月，以后在顾郎身边，不能这般脏了。”春信道。

“嗯。”李月月感到抱歉。

“其实你也不差的，真的。”

“春信其实你不用这么安慰我，我知道我的底子。人人都说我，只有你关心我谢谢你。”李月月道，“还有顾郎，他丝毫不嫌弃我，给我机会，让我留在他的身边，我真的非常感谢他。只要我可以，我都会尽量服侍于他。”

.......

李月月正如所说的那样，很尽心尽责地做事。洗完澡后，她也不歇着，主动承担起家务来。扫地，擦桌，砍柴等等，什么累活做什么。哪里像一个女人家，分明就是一个男人。

其他人看见大抵心中同情几分。毕竟同为女人，她却这般，如何不叫人心疼。如果不跟在顾长远身边，都不知道是何模样。

深夜，李月月还在打扫，就像永远也做不完，永远也停不下来。她怕顾长远看见，所以偷偷在做。

她发现顾长远在往浴室的方向走去，身边还跟着春信三人。显然她们是要进浴室，难道她们一起吗？一人跟着顾长远去浴室，李月月都还能理解，三个同时去，她就有些无法理解了。

她偷偷看着他们，直到他们都进了浴室。果然，他们几人都一起去浴室。人这么多怎么洗？而且还有一个顾郎，难道没有不方便吗？李月月还在疑惑，浴室里便传来欢声笑语，显然他们并没有不方便，反倒很开心。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