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刘豹在自己家里随性惯了,相处久了也没当绮玲是外人,自己知道刚才的行为有些唐突,但不知她为何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
绮玲喘了口粗气,起身瞟了刘豹一眼,然后走到蔡小姐身前,一把将她拉到跟前,对着刘豹语气不善道:“我一直把你当做能作敢当的好汉,没想到竟是如此败类,让人好生失望。”
失望?
刘豹彻底蒙掉,白天办差的时候就觉得绮玲表情不对,像是欠了她什么似得,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现在听她承认对自己确实有意见,顿时也来了脾气,针锋相对道:“你说说,老子怎么就成败类了?”
绮玲见刘豹吊儿郎当死不悔改,右拳攥得嘎吱作响,左手则是揽上蔡小姐的细腰,给同样一脸不解的蔡小姐递了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对着刘豹哼声道:“昨夜我可是全都听到了,你这人空有一身武艺,竟会朝着自己老婆动手,属实看错了你!”
对着老婆动手?
这是打老婆的意思?
刘豹彻底呆住,不知这又是演哪出,自己什么时候打过蔡小姐了?
“血口喷人,你见了?”
“我虽没亲眼见到,但是听到了,她昨夜明明哭得······很伤心!”
“嘤!”蔡小姐大羞,瞬间反应了过来,不让绮玲接着说下去,拽着她的衣袖跑去了隔壁,留下了刘豹自己。
刘豹此时也跟着明白过来,啧嘴“嘿”了一声,暗骂了句“单纯的丫头”,知道自己有错,不过这错也改不了了。
他没心没肺地打了个哈欠,美美地躺去床上。
清晨,天蒙蒙亮,鸡鸣响起,刘豹早早醒来。
他看着身旁空空如也的被窝,一脸不爽,蔡小姐竟是昨夜“出轨”,撇下自己睡去绮玲床上。
蔡小姐白天要去张仲景的药舍,饭都没吃直接出门,而刘豹依照计划,今天要跟绮玲巡视城内,检验陈应的治理成果。
三月已过其二,自己离开徐州在即,即便是揠苗助长,也得让绮玲尽快独当一面。
策马首先来到西市,也是绮玲脑海里二人初见的地方。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首先视察西市市亭。
如今彭城的小吏补足,多是后来征召,水平参差不齐,通过这种形式的简单视察,也可以避免他们因为“业务能力”不稳定惹出乱子,还能通过矫正业务上的错误,树立最浅层次的“权威”形象,可谓是一举两得。
绮玲对于刘豹让自己挑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很是不情不愿,但是拗不过,只能从了他的意思,默念着他教自己的“求上得中”,硬着头皮啰嗦一番。
看着小吏们虽是不自在,甚至还会有怒气,但手上动作确实利落不少,似乎真的有效。
忙完视察门亭,两人恰好来到常来的食摊,点了八张羊油饼和两大碗胡汤,久违的相视一笑。
绮玲想到昨夜蔡小姐的解释,知道自己是“窥听”到了人家私密,羞愧难当,虽然一直寒着脸,其实更多是愧疚,不好意思跟刘豹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