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翕即是臧霸手下大将,此时跟随臧霸归顺曹操,又是昔日的曹操叛将,曾在兖州吕曹之争时因为不看好曹操,起兵作乱被驱逐,才逃到了好友臧霸的帐下。
“什么!”曹休大惊,主动请缨道,“徐翕降而复叛,死不足惜,但是粮道事关三军命脉,断然不能由他胡来,末将愿意领兵前往,剿灭此贼!”
于禁看眼重伤请战的曹休,云淡风轻道:“文烈勿急,要沉得住气,区区一个徐翕,本性如何我等昔日袍泽自然知晓。只要不是臧霸本人叛变,仅凭徐翕手里的三两千山贼,掀不起什么惊涛骇浪。”
曹仁闻言莞尔,自然不会让有伤在身的曹休出战,而是看向曹洪,好声道:“子廉,徐翕此贼劳烦你了。”
曹洪见状慌忙起身,抱拳道:“末将领命,定不负将军所望!事不宜迟,即刻动身!”
说罢曹洪得到曹仁示意,龙行虎步地走出大营,粮道关乎战局,自然是一刻也不敢耽搁。
待到曹洪出阵,曹仁重新对着诸将吩咐道:“好事多磨,越是大鱼,临死前越能倒腾跟头,这蛮王刘豹,当得起这份分量。”
众将闻言哈哈大笑,把整个军帐染得欢乐,然而又是一声拖着长音的“报”字,让笑声戛然而止。
这下曹仁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一把抄过案牍,两眼扫完,语气不悦道:“这个刘豹,不知何时放出的音信,咱们前脚刚把他围住,后脚河东郝昭就似提前知晓一般,竟是昨日就让大将徐晃兵出崤函,兵压洛阳。”
对于河东大将郝昭徐晃,诸将并不陌生,刘豹有难他们报复,虽是情理之中,但是如此迅速的反应却是意料之外,也不知道刘豹是何时把消息放出去的,似是未卜先知一般。
于禁见曹仁脸色不好,出言安抚道:“那也无妨,洛阳还有乐进的八千精兵,进取不足,守城却是有余,只要咱们速取南城,定能在洛阳城破之前回援。”
曹仁点头,攻破东都洛阳和攻取区区南城小县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脸色好看不少,悻悻交代两句,准备散去军议。
只是不等曹仁走出营帐,又有一位置所小吏跑了过来,瞧见想要出门的曹仁,隔着门帘把案牍递了个去过。
曹仁脸色铁青,一把抄过案牍看上两眼,头也未回,对着跟在身后的诸将没好气道:“刘表和张绣也要凑凑热闹,倒是小看这蛮子了,不知道何时与荆州有所勾搭。”
诸将都知道各方发难,与那城中的蛮子脱不了干系,忍不住高看他一眼,同时在曹仁身后七嘴八舌地安慰道:“将军勿要多虑,当下速取南城就好,免得夜长梦多。”
曹仁重重哼了一声,带着众将走出军帐,来到搭建的望台准备督战。
谁知又来了一名小吏,顿时惹得曹仁心烦意乱,暴躁道:“还有多少案牍,便不能一并呈来?”
小吏闻言一呆,结结巴巴道:“下官是黎阳置的,只有这么一封案牍。”
曹仁只是忍不住牢骚一句,其实心里也知道几位小吏来自四面八方,分属不同的置所。
他熟练地抄过案牍,这次打开一看,脸色彻底僵住,一脸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