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即意识到不妥,连忙继续挪步赶路,同时对着旁边的宇文轩冷笑道:“我这段日子醉在哪家的花海,被哪个掏空身子,你还有脸说?”
宇文轩听刘豹说得叫人误会,脸上红晕更甚,连忙啐了两口,扭头不稀得继续看他。
绮玲在旁看着两人打打闹闹,似是关系亲密无间,心生艳羡之下,好看的眸子垂落,脸上泛起复杂难明的笑容。
刘豹跟宇文轩拌两句嘴后,感到昏沉的头脑清明了少许,接着想到正事,对着旁边文文静静的绮玲问道:“魏越是你杀的?”
绮玲听到魏越的名字后轻蹙眉头,然后摇头,“只是与他见过一面,知他于父亲心里有愧,便没有与他为难。至于他后来死于谁手,我并不知情。”
刘豹闻言一愣,没想魏越竟然不是绮玲所杀,接着再想到那割掉头颅挂于城门的狠厉手段,瞬间意识到问题并非自己想得那般简单。
他看着垂首的绮玲,对方似是心情不好,于是继续主动搭话,“你不与张辽他们留在河东,作这副打扮,是打算亲自替父亲报仇?”
绮玲坦然承认,“父仇不共戴天,即便我一女子人微力薄,但是有几个人,还是要杀的。”
刘豹嗯了一声,知道自己这个舍友心气不弱男儿,也不多劝,平静道:“该杀便杀,我帮你。”
绮玲闻言一呆,眼眶泛红,美目盈盈看向刘豹。
刘豹长呼了口气,有意落后一步,拍下绮玲肩膀后一把揽住,言语坚定道:“你父亲与我有授刀之恩,便算我是一个未开化的蛮子,也是懂得知恩图报。况且你父亲死前托我照顾于你,也是作为叫张辽他们投效河东的条件,哪里能够叫你以身犯险。再者说,杀曹操你怕是没那个本事,有些事,还得我们男人来办。”
绮玲被刘豹揽住肩,面色大羞,面容挣扎片刻,最后蚊呐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言语。
一行人被河内守军簇拥着回到县府衙门,高干正等在门口,来回踱步。
他远远瞧见领头的刘豹,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声泪俱下道:“妹夫好生无情无义,跑路也不记得带上俺,可把俺吓死!”
刘豹被高干猛然一扑,抽了口冷气,想自己刚跟壮汉许褚搂搂抱抱半晚,差点把命给折上,实在不想继续跟高干这个大男人搂抱,连忙挣脱开身,好生安慰道:“莫要做女儿态,这不是来接你了?”
高干抹着眼泪,口中又是牢骚又是感激,一旁的宇文轩却是拧着眉毛看不下去,她本就因为刘豹跟别的女子“搂搂抱抱”心生不悦,所以冷嘲热讽道:“你俩莫不是蛇鼠一窝,何时有了这般交情。”
高干脸带春风,对着宇文轩得意道:“表亲也是亲,我就知道刘豹不会丢下我这个表兄不管!”
刘豹斜了高干一眼,对着宇文轩坦言,“要叫并州牧出个三长两短,且不说你爹那里如何交代,就怕整个并州无人主事,被哪个姓宇文的女人钻了空子。”
高干和宇文轩两人的脸色俱是一僵,接着同时化为哀怨,齐齐看着刘豹,叫他吓得退后一步,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