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嬷嬷回答，派了个婆子去请恒苑，将高智勇带过来。

高智勇进了瑾善堂，见柳大老爷坐在会客厅等自己，面色严肃。

“毅儿今天怎么样了？”柳大老爷问。

“回老爷，少爷今天和昨天差不多，茶饭不思，看什么都不得劲。”高智勇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觉得，毅儿得的是什么病？”柳大老爷问。

“回大老爷，小的不是郎中，并不知少爷得的是什么病。”高智勇吓得跪在地上，低着头说：“但小的知道，少爷这个样子，已经有个把月了，并不是这几日才突然得病。”

柳大老爷想了想，自从一个多月前，柳承毅在柳家庄看胡半仙降妖受到惊吓，得了一场大病之后，确实一直郁郁寡欢。

直到前些日子，突然说要去学堂读书，才又恢复了一点生机。

“抬起头来。”柳大老爷命令道。

高智勇一听到这句话，全身就发毛。

主子们但凡说出这句话，就是想和下人们来个对视，从而查看并判断下人是否有欺瞒行为。

他胆颤心惊地抬起头，却不敢直视柳大老爷，目光只好落在柳大老爷落座的扶手上，心中暗暗祈祷这一关快点过去。

“听说阿松的风湿好了不少，这几日下雨，也没从前那么痛了？”柳大老爷问。

“回老爷，确实是这样。”高智勇谨慎地回复，“阿松说赵郎中给他开的药，他拿给苗郎中看过了，都是些寻常的药。前几日突然下雨，阿松在谷谦村又开始风湿疼，但没之前那么难以忍受。赵郎中给阿松针灸了两次，风湿疼痛顿时缓解不少。”

“你可知道这个赵郎中是什么来历？”

“小的不知，从来没问过。只听说他不是本地人，五年前从别处逃荒至此。”高智勇老老实实地回答，“因救了村民吴信顺的儿子，又有几分医术，谷谦村的村民们就把他留下来了。”

“你说，如果让赵郎中来为毅儿看病，可否妥当？”

柳大老爷用审慎的目光盯着高智勇，右手托腮，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悠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