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生意既然已经起头了，接下去你就会忙得脚不沾地，我也不留你在这，陪我这老婆子浪费时间了，你回去吧！”

柳老太太按下自己的好奇心，露出慈眉善目的微笑，和蔼可亲地对柳承毅说。

“祖母，孙儿先告辞了。”

柳承毅站起来，对着柳老太太行了个礼，往屋外走去。

柳老太太走出屋门，目送他离开，直到看不清柳承毅的背影，才由张嬷嬷扶着回到屋子。

“你说那丫头今天中午才做的鼓风机，毅儿就想到要做鼓风机的生意，我怎么总觉得有些太巧了？”

柳老太太微微皱眉，慢慢地坐下来。

“老太太，您年轻时那会儿，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毅儿这是随您。”

张嬷嬷笑着回答。

“可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老太太，问句不恭敬的话，倘若今天是大少爷要做鼓风机的生意，您还会觉得不对劲吗？”

张嬷嬷为柳老太太重新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嗯……应该不会。”

柳老太太认真地想了几秒钟后，诚实地回答。

“同样的事情放在大少爷身上，您觉得很正常；可若放在二少爷身上，您就觉得不对劲。这是为什么呢？”

张嬷嬷耐心地启发着。

“噢，我明白了，你这是在暗中说我偏心眼，看不上毅儿？”

柳老太太恍然大悟，嗔笑道。

“别，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屋子里两个年近花甲的主仆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