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荞显然是渴坏了，将茶水一口闷干，边倒茶边说：“重要的事没打听出来，不过奴婢从齐府下人的嘴里了解到两位小姐的秉性和在家中的待遇。”

说完，苦荞又仰头喝光杯中茶。

“别急别急，你先解了渴再说。”沈南意取下帕子，帮苦荞擦干额头上的汗水，“怎么渴成这样，也不知道在外头买些茶喝？”

这事并不简单，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才正常，若一问就能得到答案，她还得怀疑是不是着了何涵珠的套。

苦荞足足喝了一壶茶，才缓过劲儿来：“哪是奴婢不想买茶啊？奴婢身上的钱全都掏给那些齐府的下人了。也不知道齐府是什么样的地儿，养出的下人一个比一个还能狮子大张嘴。”

“别贫了，我可等了一整天，你快与我说说。”沈南意在旁边落座。

“那齐府的嫡女齐霜露长得十分漂亮，但性子不大好，矫情还霸道，奴婢问到的所有下人都说她最难伺候。”苦荞也不啰嗦，直奔主题，“至于庶女齐翠容貌寡淡，胆小怯懦，在府中存在感很低，不得齐老爷喜爱，连下人都能贪了她的吃食月银。”

“这就奇怪了，何氏那等热衷名利的人怎可能会看上这样身份的人？”

倒不是沈南意看不起庶女，而是以何涵珠眼睛往天上看的脾性，恐怕觉得凭沈璟那蠢样，连公主都能攀上。

齐府虽然是长阳侯府夫人的娘家，但一无爵位二无耀眼的政绩，何涵珠能看上个嫡女尚且说得过去，可她连长相性格身份都不出彩的庶女都看得上，未免过于反常了。

难道她接受沈璟是傻子的事实，眼看着自己儿子不可能再攀龙附凤，所以想随意找个女子来成婚，延续子嗣，指望孙子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