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回到家会撞见等着质问她为什么隐瞒的鹤九皋。
谁料,回来后,茶室竟然空荡荡的。
“我爸呢?”鹤祁云叫来乔小叶。
“老爷说要回老宅住几天,陪陪夫人。”乔小叶怯生生道。
不怪她胆小,这个说辞实在是让她瘆得慌。
回老宅陪夫人,除了老宅后院那座肃穆庄严的祠堂供奉着祁晚凝的牌位,鹤九皋还能去哪陪。
鹤祁云一愣,也没多说什么,转身上楼,“给我放水。”
乔小叶:“是!”
泡完澡的鹤祁云躺在沙发上,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也懒得一个一个回复信息,准备上床睡觉。
转身瞧见乔小叶收拾了她的衣物拿去洗,她开口叫住,“太晚了,你去睡吧。”
乔小叶顿住,随之一声闷响。
她握紧的衣服堆里,一枚通透破损的玉坠就这么滑落在地毯上。
“那是什么?”鹤祁云问。
“一枚玉坠。”乔小叶也是茫然,小心翼翼捡起来递到鹤祁云手上。
鹤祁云瞬间就认出了。
是当时救她那人留下的玉坠。
在被误导是季禹文救自己后,她还拿着玉坠去找季禹文。
可是问了好几次,季禹文都不承认。
那会她还以为是季禹文嫌自己烦。
原来真不是他的。
“从哪掉下来的?”她问。
乔小叶立刻放下手里的衣服,认真检查。
紧接着,从鹤祁云今天穿的连衣裙上抽出她今天佩戴的,那条扣着玉坠的腰链。
“先前您让我们收拾和季少有关的物品丢掉,这块玉坠也是当时翻出来的,我本想问问您这个怎么处理,就放在桌上。”
“可能是昨天给您拿配饰的女佣瞧见,以为也是腰链上的配饰。”
乔小叶也算是鹤家的‘老人’了,知道鹤祁云过去一直把这块玉当宝贝,头几年还枕着睡觉。
“需要我现在处理吗?”乔小叶看了眼鹤祁云手中的玉坠。
“不用,你去睡吧。”鹤祁云摇头。
既然不是季禹文的,那就没必要丢了。
乔小叶:“好。”
她退到门口,见鹤祁云上了床,才在触控板上打开夜灯,走出去。
楼海医院。
仪器嘀嗒的声音在深夜寂静的病房中异常清晰。
全身包裹着纱布的男人察觉有人进来,吃力地睁开了眼。
黑影笼罩,微弱的灯光照射在对方精致的五官上,映出了些阴影,刻画出棱角分明的脸庞。
这是薛非洋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学长,鹤祁尧。
“你弟弟下个月可以进行手术。”鹤祁尧站在病床前,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处理完海大庆典上的状况,他略显疲态,就算以往再高强度的工作,一天飞几个国家,也从未有过身心俱疲的时候。
薛非洋惊喜地瞪了瞪眼,似乎有些意外,可是他现在无法说话,只能眨眼回应。
“另外,已经对外宣布‘薛非洋’死了。”鹤祁尧继续道。
听见自己已死的消息,薛非洋呆愣住。
没想到他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消失在大众视野。
“根据之前的约定,从现在起,你在祁部长的监督下加入保护计划,到我手下做事。”
“这是你的新身份,康复前熟悉一下。”
鹤祁尧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桌上,交代完所有事就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