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拐了弯
离老宅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下。
易憬尘开口,“魏远住院了。”
黎尔,“......”
她把视频暂停,抬眸,对上易憬尘拷问的目光,心虚得吞着口水,“是、是我踢的。”
“现在能告诉我,下午到底发生什么了吗?”易憬尘视线落在她脖子上。
双眸冷得吓人。
黎尔想起魏远的话,心里没底,试探着问,“他伤的重不重?”
当时情势严峻,慌乱中自己没有把控力道,那脚踢得挺重的,要是......
让魏远断子绝孙了,那她岂不完蛋?
“谁管他伤的重不重。”易憬尘提到魏远,跟说起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抬手,摸着黎尔的脖子,“魏家去爷爷跟前告状了。”
黎尔惊讶。
速度这么快?
“所以,你只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才知道怎么帮你,”易憬尘声音懒懒的,“不要有隐瞒。”
黎尔点点头,把下午的事一五一十得交待清楚。
当听到魏远用到抵着她脖子时,易憬尘面色沉得吓人,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还疼不疼?”他轻柔得摸着那道红痕,仿佛在触摸易碎物品,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心疼。
其实早都不疼了,只是看着骇人而已。
黎尔的皮肤白,又是疤痕体质,平日里轻轻磕一下,都要青紫好久,尤其到了夏天,被蚊子叮咬后,更是没法看。
但想到稍后要面对什么
她又开始装可怜,大眼睛噙着泪,“疼。”
这点伎俩在易憬尘跟前都不够看,可他偏就享受黎尔这么耍赖撒娇。
便也没拆穿,摸摸她的脑袋,话锋一转,“疼就对了,给你长点教训。”
“......”黎尔气得用大眼睛翻他。
易憬尘捏着她的下巴,认真道,“魏远手里拿着刀,你都敢硬碰硬?”
“尔尔,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黎尔努着嘴,心道,能咋办?等你的白月光恢复记忆后,你们双宿双飞呗!
可易憬尘的目光太深沉了,这让她无法说出插科打诨的话。
叹口气,惯例保证,“我下次注意。”
“......”易憬尘仍就看着她,估计是觉得这句保证没什么分量,不满意。
事儿咋这么多呢?
黎尔啧了声,“你还想怎样?”
挺标准的渣女语气。
易憬尘挑着眉,有些许无奈,拉起她的手打勾,“以后再遇到危险,想想今天的保证,要是做不到,你就比儿子还狗。”
黎尔毫不在意。
狗咋了?
小狗那么可爱!
不过她看易憬尘是真担心了,勉为其难地点头,“行,这种拉钩发誓的把戏,也就我愿意陪着你玩。”
“......”
易憬尘抽回手,慢悠悠道,“你现在可以尽情的大放厥词,一会进去,有你受的。”
黎尔像只被扎了的气球,立马瘪了。
小心翼翼问,“你们家有家法吗?”
“有。”
“平时会用吗?”
“会。”
黎尔扒着车门,“易憬尘,我脖子开始疼了,要不咱先去医院吧,哎呀,不行,喘不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