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言不以为意的啧了声：“我这么可怕？”

宋舒月煞有介事的抬头，端详了他片刻。

这张脸实在好看，笑起来时眉宇之间平添几分柔色，有时瞧着，便觉得是温润沉雅的矜贵公子。

可不笑时，眉宇之间又难免沾上冷气，平添几分厉色，叫人瞧了生怯。

宋舒月依稀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二人之间的气氛的确不太友好。

甚至有几次他实在想杀她，手都已经掐住她的脖子，再多用力半寸她就咽气了，那个时候也是真怕他。

这么想着，宋舒月点点头。

“可怕。”

陆承言意料之外的扬眉：“可怕？”

“王爷莫不是忘了，先前有几次，我差点就死在你手上了。”

宋舒月声音低了些，倒不算是翻旧账，眼底里还带着几分笑意。

先前的事，她的确怪过他，可站在他的角度想想，原主的过错更是不小，她反倒没有责怪他的立场了。

毕竟当时若不是原主勉强，如今的凌王妃就是林夕菱了。

想到林夕菱，宋舒月才突然想起，这张脸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出现在自己脑海中了。

宋舒月微微抿直了唇。

待回了京，且得有些棘手的事要处置。

陆承言可怜巴巴的坐在她身边，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指。

“本王错了，”他十分谄媚的捧着碟子，将栗子糕递到她面前，“只要你能消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在厨房忙活的宋柔被一只小手拉了拉衣角。

“娘，姐夫惹姐姐生气了吗？”

宋柔回了回头，看向院里的两人，脸上带了些笑。

“可不是，你姐夫正在哄呢。”

“那姐姐消气了吗？”睿儿继续不解。

方才瞧着还一切正常呢，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小孩子，管这么多事。”宋柔捏捏他的鼻梁，“还不快回去背你的千字文去，回来你爹爹要检查功课的。”

“哦。”睿儿弱唧唧的点头，回去背书了。

方榻上，陆承言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压低了。

都觉得他可怕，怎么他觉得舒月生起气来才是最可怕的？

“王爷，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陆承言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