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广陵王还能笼络这种死侍,来人,厚葬!”徐凤年不由得感叹一声,吩咐人将这位敢于杀人,敢于自杀的将军葬在广陵江边。
神色恍惚的卢升象捂着伤口突然悲哀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个广陵王,我如此费尽心机为你出生入死,你却疑我背叛,反而派人来加害于我,既然如此,我便如你所愿!”
笑完之后,卢升象单膝跪地,对徐凤年沉声道:“广陵王背信弃义在先,在下愿意弃暗投明转投北凉,成为世子殿下手中的一枚棋子,任凭世子殿下驱使,若有要攻打广陵的一天,在下愿为先锋!”
徐凤年没想到还能这样收服一位猛将,当即便命魏叔阳拿来救命的丹药,先给卢升象治伤,而后一脸笑容地说道:“今日我得将军相助,不亚于得了五万背魁军,将军且放心,只要将军能忠心事主,徐凤年定以国士之位相待!”
“谢殿下!”卢升象感激涕零,对徐凤年抱拳谢道。
而后,魏叔阳便命人拿来担架,将重伤的卢升象搞下去治伤。
这时徐堰兵也大获成功,将广陵王和他的所有将军俘虏,全部带到了徐凤年面前。
先前还能坐在艨艟上俯瞰徐凤年,现在却被押着跪在徐凤年脚下,这其中的心理落差,让广陵王赵毅感到无比苦涩,连头都抬不起来。
但他能有如今的地位,也不是一个不识趣的人,当即就满脸堆笑,仿佛一个咧嘴大笑的猪头一般,对徐凤年笑道:“贤侄别来无恙啊,你刚出生的时候王叔我还抱过你,你可能已经记不得了,这些年不见,你越发英俊潇洒,颇有你娘的气度。”
徐凤年看着这头装模作样的死肥猪,戏谑笑道:“王叔霸气侧漏,可是地上这么凉,王叔为何要跪在地上?”
赵毅肥脸一黑,就想要趁机站起来,却被两柄大矛死死压在肩膀上,根本没办法起身,只得苦笑道:“最近天热,地上比较凉快,王叔还是坐在地上好了。”
他倒是懂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徐凤年却步步紧逼,揶揄道:“王叔,我杀死了赵骠兄,您应该不会生气吧?”
“不生气,不生气!”赵毅心中杀意如野草藤蔓般蔓延,脸上却是一脸和气,不断摆手道:“赵骠这个逆子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百般教导他依旧死不悔改,像这种辱没门风的逆子,留着他干什么?贤侄杀得好,杀得妙,你替王叔清理门户,王叔不但不生气,还非常感谢你!”
看着这个笑里藏刀,忍辱负重的广陵王,徐凤年脸色渐冷,眯起了狭长的凤眸。
杀了他亲儿子他都不生气,还能笑着感谢你,这样的家伙,一旦复仇,定然是无比狠毒,斩草除根的凶神,绝对留他不得!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
徐凤年嘿嘿怪笑道:“王叔倒是肚量够大,可惜本世子却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赵骠兄要抢我的女人,就如同杀我父母,你说我该怎么办?”
赵毅脸色苍白,眼珠子不停转动,咬牙道:“贤侄,你若是不嫌弃,王叔愿意将后院的所有女人都送给贤侄,广陵王府之中收藏了春秋许多皇后贵妃,气质高贵冷艳,一定可以让贤侄满意!只求贤侄大人有大量,放了王叔回去颐养天年吧,从今以后广陵愿意以北凉马首是瞻,全凭贤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