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戮天灭龙刀，林牧又去他最开始蜕皮的那个地方看了一眼。

结果便发现，他之前包裹着，竟是一张真的人皮！

所以他们本身形状不明，只是借着人皮的遮掩，才维持住那个形态的？

林牧大惊，他现在对于魔族还是一知半解，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慢慢去摸索。

见空间戒指并没有掉落在附近，林牧直接将那张人皮，包括对方舍弃掉的下半身一同烧毁。

“冰绮梦，你知道他刚刚说的圣女是什么吗？”林牧有种预感，对方正是因为这个，才刺杀的冰绮梦。

“抱歉。”冰绮梦依旧是摇了摇头。“在此之前，我并没有接触过魔族。”

确实，除开十年一度的剿灭魔族行动，他们根本不可能在大陆见到魔族。

那个时候他虽然才八岁，但对于这个行动却是印象深刻。

当时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身披黄金苍龙甲的东胜帝，其他人虽说也是惊才艳艳，但到底比不上那遮天蔽日、威风凛凛的黄金苍龙。

至于冰绮梦，她气质脱尘，实力高强，若是真的出手，林牧不可能认不出对方。

因此他敢确定，冰绮梦并没有出现在剿灭魔族行动之中。

若说有仇，那也应该是和东胜帝结仇，关冰绮梦什么事情？

但若是其他，就不能不让林牧怀疑，是不是冰绮梦的身份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过总归冰绮梦不会害他才对。

思考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林牧便干脆放弃了思考。

他再次将灵力注入到灵蝶中，试图寻找到逃跑的魔族。

可惜不知道对方使用了什么秘法，灵蝶暂时无法察觉到对方的行踪。

无奈，两人只能重新回到无法之地。

城镇之中，每个人对林牧他们都散发着恶意，不过他们没有主动找茬儿，林牧便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两人回到了他们之前休息时的客栈，原本满是尸体的道路，尽数被空气中的魔气所吞噬消耗，很快便只剩下一具具骸骨。

随着微风拂过，那些枯骨化为灰尘，消散在空气之中。

此时的客栈早已空无一人，倒是适合两人休憩。

考虑到冰绮梦此刻无法使用灵力，两人便住在了同一个房间。

林牧让冰绮梦睡在床上，自己则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月黑风高，四周的空气越发肃然。

察觉到空气中隐隐传来的震动，林牧瞬间睁开双眼。

对于修士来说，睡眠并不重要。

但果然做这种杀人放火之事，还是会选择夜晚。

他站在窗边，看了一眼隐藏在黑雾之外的血月，随着被遮住的光影一同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在他离开之后，床铺之上休息着的冰绮梦，也同时睁开了双眼。

她坐起身子，看向窗外，外面暗影流动，浓郁的血腥味顺着窗边的缝隙不断飘入。

外面，林牧站在房顶之上，戮天灭龙刀在月色下，闪耀着更加漆黑的光芒。

“是谁派你们过来的。”林牧将刀横在胸前，目光凌厉地看向他们。

“算了，无所谓。你们就都留在这里吧！”他展开腾蛇之翼，如同鬼魅一般在那些人中穿梭。

紧接着，空中不断落下一具具的尸体。

在解决掉最后一个敌人后，林牧甩了下戮天灭龙刀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