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记着发乎情止乎礼，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愫，只将下巴搁在唐宁的肩头蹭了蹭，再没有进一步越矩的举动。

“昨晚睡得可好？”夜无殇揽着唐宁的腰问。

掌下的曲线玲珑有致，属于肌肤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透出来，夜无殇只觉得每一分热度都似经过臂膀传至他的心房，烧得他心底痒痒的、热热的。

这无疑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可他偏又不舍得放开这份温存，就这么心甘情愿地煎熬着，忍受着。

唐宁并不知道夜无殇此刻的心境，想了想回道：“不是太好，本来睡得正香，结果你来了，青姨硬生生把我叫醒了。”

这语气听来似有怨怼，夜无殇轻呵了声，眸中笑意盎然。

“是我的不是，我不该这么早跑过来见你。不过，这其实不能怨我，怪只怪那些古人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偏生我感触比他们深厚，一晚上不见你，我就觉得好似过了四秋五秋，因为实在忍受不住这份积攒了四秋五秋的思念，我一醒来就忍不住跑过来见你了。”

唐宁眨眨眼，四秋五秋？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还有，这张嘴也太能说会道了，这些话当真是一个以前不曾流连花丛的人说得出来的？

这得哄过多少姑娘，才能把情话说得这么顺溜？

双眸直直地锁住夜无殇的脸，唐宁仿似要在他的脸上盯出个窟窿来。

在此之前，夜无殇还从未见过她此种神情，扬了下眉。

“怎么？你这是在怀疑我说的话？”

唐宁嘴角轻扯：“的确，深感怀疑。你老实交代，这些话你都是跟谁学的？今日之前又和什么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