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的一双双无菌手套，非常沉痛的告诉他一个事实，他们的孩子没有了，他亲手害死的。

三个小时后，楼屿湛面如死灰的坐在洛尘烟的病床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这个噩耗。

或许，她跟他说那些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不对劲，但她没有说，就这么忍着，动都不曾动过。

一滴温热的泪珠砸到洛尘烟的手背上，接踵而来好几滴，床上的人仍然未曾有醒来的迹象。

对不起这个词，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力。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洛尘烟，怎么去赔她一个快五个月的孩子。

一个小时后，洛尘烟醒了，她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楼屿湛痛苦自责的脸和布满血丝的双眸。

或许是早知道这个结果，她并不难过，反而还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只是心很痛，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楼屿湛，我很庆幸还能亲眼看见你后悔的模样，我以为，这会是我的忌日。”

“烟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混蛋，都是我的错，孩子还会有的，我已经让人把她抓起来了，一命换一命，她必须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洛尘烟丝毫不在意，她半阖着眸子，“不必如此惺惺作态，这世间能为你楼教授生孩子的女人，数不胜数，只是遗憾，我洛尘烟这辈子都无法逃脱你们两兄弟的魔爪。”

“不要后悔，你既做了，就一定想得到后果，这么多年出生入死，闯过数次鬼门关，独独这一次，我不想阎王爷放过我。”

“你比阎王，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