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要举行群芳会的时候了。
这天一大早,曹嘉宁梳妆打扮好以后,就打算出门了。
雅竹跟在曹嘉宁身后欲言又止,想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姑娘,明天就是群芳会了,今天还要出门啊?”
曹嘉宁看了一眼雅竹,知道对方是真的关心,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道:“我都和书肆老板说好了,不去也不好。”
当然,曹嘉宁的真正目的肯定不是这个,不过有些事情肯定是藏在心里面,任何人都不知道最好。
所以就算是她信得过雅竹,也不需要把心里面的想法说出来,明面上的理由说出来就行了。
雅竹跟在曹嘉宁身边也不少年了 ,知道曹嘉宁的性格,做出决定以后,就不会再改了。
想着就一天时间,就算曹嘉宁今天留在明月阁里面不出去,其实也不可能有什么突飞猛进的变化,便也不再劝。
另外一边,四阿哥在把正事处理好以后,也吩咐奴才准备马车了。
其身边的太监苏培盛有点儿疑惑,作为自幼服侍四阿哥的太监,苏培盛也算很了解四阿哥了。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苏培盛都可以称得上是最了解四阿哥的人了。
单论对四阿哥这个人的了解,无论是四阿哥的父母兄弟、还是妻妾儿女,都比不上苏培盛。
毕竟他是自幼就在服侍四阿哥,每天都跟在四阿哥身边做事,这样的接触是其他所有人都不具备的 。
也正是因为了解四阿哥,在四阿哥带着一个侍卫微服出巡查探盐税,然后又回来的时候,苏培盛就觉得四阿哥有点儿反常。
现在正是盐税案的关键时候,四阿哥突然让人准备马车,打算出去逛逛,就更让苏培盛疑惑了 。
以前四阿哥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一向都是抓的很紧,只要是自己手上的差事,都恨不得马上有个结果。
这一次怎么就不一样了?
虽然说事情下去以后,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结果,出去逛逛也不耽搁什么。
但是按照以前四阿哥的习惯,都是会留下想办法催促下面尽快把事情弄完成,肯定不会出去逛逛,慢慢来等。
不过心里面再疑惑,苏培盛也只是把事情记在心里了,并没有敢多说什么。
四阿哥重规矩,他身边的奴才自然就不会多话。
更加不可能心里面有疑惑,就直接询问出来。
苏培盛规规矩矩的领命出去备好马车,便服侍四阿哥出了门。
最后,马车在一家书肆外面停下来了。
……………………
曹嘉宁一来到书肆,里面的店小二就迎过来了。
“姑娘来了?掌柜的原本一直都在等着姑娘过来,只是刚才突然家中有事找来了,才回家了。吩咐小的好好招待姑娘,等他回来,姑娘是要喝茶,还是看书? ”
闻言,曹嘉宁就说道:“既然掌柜的家里面有事,我就等一下。不过你自己去忙吧!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自己看书就行了,你不用在这里招待我。”
想着眼前曹嘉宁也确实是书肆里面的熟客了,会写一些新奇的话本子过来卖,也会买一些回去,今天书肆也忙。
书肆的店小二也就没有坚持要陪在曹嘉宁身旁,而是让曹嘉宁自己在书肆里面逛了。
曹嘉宁在书肆里面,也没有什么明确目标,就跟真的闲逛一样,四处走动着,遇到感兴趣的书也会翻一下。
有时候,也会和雅竹说几句话,讨论一下,“雅竹,你看这本书怎么样?”
说完这话以后,并没有听到雅竹的回答,曹嘉宁就奇怪起来了,又多喊了几声。
“雅竹、雅竹…………,你这是怎么了?”
雅竹回过神,又带着几分激动的开口了,“姑娘,是那位公子!”
“哪位公子啊?”,曹嘉宁看上去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还是也顺着雅竹的目光望过去了。
顿时,曹嘉宁的眼神也透露出几分惊喜与意外。
只是回过神以后,曹嘉宁却又垂下眼眸,并没有要过去主动攀谈的意思。
反而对着还有几分激动的雅竹开口说道:“雅竹,我让你看这本书怎么样,你看什么呢?你忘了我给你说的话?”
雅竹一愣,原本因为见到熟人而升起的激动,一下子就消散了。
仔细说起来,双方其实就见过两面,要说有多深的感情肯定不至于,也就比陌生人熟悉一点儿。
要是换做一般时候,时间都过去好多天了,对于好几天之前,偶然见过两面的人,大多数人还能不能记得都不一定。
只不过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称得上是惊心动魄,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遇得上一回。
现在真的碰上了,心里面自然是印象深刻,不会再轻易忘记。
但是雅竹心里面印象深刻的原因,也更多的是那件事情,而不是参与其中的人。
对于四阿哥等人,在雅竹看来,就是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人,根本就没有好印象。
又想起曹嘉宁前面也跟她说过 ,双方的身份云泥之别,根本就不可能会平等相交,雅竹自然也就没有见到熟人的激动了。
也就一个给自己和主子带来过麻烦的人,哪里值得费什么心思。
所以雅竹也就跟着不再看着四阿哥等人,而是和曹嘉宁说起话来了。
“姑娘,奴婢觉得这……………………”
看着不远处这一对主仆的神色变化,四阿哥不由得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然后就走了过去。
反倒是苏培盛有点儿发愣,爷是认识这对主仆不成?什么时候的事?爷不也是才到扬州不久?
“怎么?才几天不见,姑娘就不认识我了?我看你这丫鬟不都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