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卫之衡的来历后，顾涣立刻明白了他的目的。

据他所知，卫家人战死沙场的结局，可不是如同天下人所知的那般简单。而卫之衡明里暗里的拉拢他，必然也不会是真的担心他被皇帝的做法伤到。

纵然他心里很清楚，但该装的还是要装的，“多谢卫大人开导，我定会尽力而为，为国家的大好河山而奋斗。”

“好好好，朝堂之上就缺你这样的年轻人。”

忽悠完卫之衡，顾涣以一副昂首向上地姿态去迎接了二甲和三甲学子的“朝考”，好像真的被对方的好言好语激励到了。

朝考皇帝没有插手，所以顾涣成功地通过朝考成了一名庶吉士，进入常馆进行深造。

除去上课的时间，顾涣经常去郊外的庄子里转，偶尔还会和同窗参加一些文人宴会。当然，这些宴会都是单纯的比拼文采，不会像有些打着读书人聚会的旗号，其实跑到妓院里狎妓的末流之会。

在这一段时间里，顾涣前前后后交好了不少朝廷命官，其中就有大理寺卿和副护军统领。

在他们两人口中，顾涣打听到了不少密事，其中就有皇帝邀请扶音进宫为他炼制养体丹药的事。

“听说抓了不少灵物，其中还有一只成精的兔妖。这要是搁以前，谁能相信啊。还是扶音道长厉害，拂尘一挥，那兔子精就露出了原形，啧啧啧，果然不是普通人。”

副护军统领徐峰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感叹着。

他以前抓过那么多兔子，怎么就没运气好到碰见一只成精的呢。

旁边的大理寺卿左易晖年纪要小一些，只有二十七八岁，是易安侯的大儿子。他的亲姐姐现在就在宫中侍奉，位列贵妃，与皇帝情谊深厚，二人育有一子一女。

作为皇亲国戚，对于这一方面，他知道的要比徐峰多得多。

左易晖微微躬身，示意顾涣和徐峰凑近一些。“你知道的消息太落后了，我告诉你们俩，扶音道长曾卜过一卦，卦象显示，西北方面有一灵猫显世，化形即为两尾。听道长身边的童子说，食了它的血肉，不仅可以延年益寿，还能改变普通人的体质，变成和道长那样的修仙者。如果真的抓到它，那长生不老岂不是近在眼前？”

“当真！”徐峰激动地连滚烫的茶水泼到手上都顾不上擦，他一把抓住左易晖的手臂，阴沉狭长的眉眼爆发出了极强的光芒。

左易晖推开他的手，“自然是真的。只不过那灵猫不好抓，扶音道长派出去了不少人，都没有得到一点儿消息。”

“既然扶音道长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卜卦呢？”顾涣也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左易晖高傲地顺顺衣袖，准备为顾涣这个啥都不懂的泥腿子解释解释，“卜卦十分耗费灵力，即便扶音道长是最厉害的修仙者之一，也不能万事都靠卜卦来获取。”

他说着说着就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就是从那个方向来的，一路上有没有听过什么妖精伤人的小道消息？宫中有旨意，只要是提供有用消息的，皆赏黄金百两，你可要抓住机会。”

顾涣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摇了摇头，“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