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
见她似乎不太有印象了,邰席玉微拧的眉心未松,他伸手过来,为乔乔搭脉,缓了一会儿他才眉心稍稍舒展,温声道:“今日再服一帖药就当彻底无碍了。”
但乔乔还沉浸在他说自己昏迷了五天的震惊中,听着邰席玉的声儿她才回神过来,话里还有些磕绊:“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脑子里此时乱成了一团麻,好不容易回忆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乔乔却压根不知道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的错,上巳节那晚不该带你去那般人多的地方,叫人钻了空子给公主下了毒。”
邰席玉听出她语气里的茫然,轻声为她解释,又怕她因此害怕,忙又道:“不过宫中恰好有解毒丹,眼下只要服用完清理余毒的汤药,便能大好了……”
只是说着,邰席玉便不免又想到巫医为乔乔诊脉时言明的情况,未免少女恐慌,他将眼底的忧色默默压下。
少女的脸色苍白得宛如一张白纸,邰席玉心里明白此时她当抽不出什么精力来应付旁人了,不欲再扰她清净,轻道:“公主且好好休息,我已命人无事不得来奈日殿。”
乔乔轻轻点头,差极的面色让她看起来像一只脆弱的琉璃娃娃,仿佛一碰就要碎掉。
即便是这样,乔乔还是眸光带着依恋地看向邰席玉,语气里不觉带了丝撒娇的意味:“晚膳我要吃鱼煲茄肉,席玉要来陪我。”
邰席玉眼里也含了丝笑,扶着她重新躺下后,温声应道:“都依你便是。”
待邰席玉离开后,碧芙几个姑娘这才敢围上前来,除却不住摸着眼泪的碧芙,就连兰苕和芨荷也是眼眶微红。
“又并未真的出什么事儿,一个个的都这般苦着脸做什么?”
乔乔看了看她们,故意带了一丝调笑。
哪料到,她这话一落,却见碧芙的抽泣声更大了,她带着泪音道:“公主,您莫要说这种话了,自从那天小可汗将您带回来,您便一直昏迷不醒,险些把奴婢们吓坏了,要再不醒……”
碧芙哭得不能自已,她这番姿态看得乔乔眉心狠跳了跳。
她一直都是个不会哄人的,尤其是面对女孩子掉眼泪时,便越发觉得束手无策了。
“那我是如何中毒的?”
乔乔想不到叫人不哭的法子,只能岔开话题,眼下不知是怎么的,茶茶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当时昏迷得突然,她就更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才中招的。
“都是诺敏郡主!”
一说起罪魁祸首,碧芙就止不住地咬牙切齿:“她眼瞧着小可汗钟情公主,便生了嫉妒之心,竟然想出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害公主!那日若不是小可汗与世子……”
“碧芙!”兰苕忽然出声制止,待乔乔疑惑地看向她时,她又忙补充了一句:“莫要再说这些烦心事勾得公主不悦了。”
乔乔本就好奇上巳节那晚发生了什么,此时听见兰苕这般刻意要掩饰着什么,她当即便表态:“诺敏所做之事我定要她付出代价,只是现在我连知晓这事的前因后果,都要人置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