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一直很好奇，张家是大族，同一时期不可能只有张麒麟一个婴儿，至于血脉问题，既然造假了，那肯定有办法糊弄，怎么刚好在发现张麒麟他爹和白玛的事，要处死张麒麟时，张麒麟就成了圣婴呢？

张瑞桐眼里全是震惊：“白玉京？神使白玉京？你没有死？白泽血脉不是不能长生吗？”

白玉京没好气地说：“哼，又是长生。失魂症犯了？你是不是忘了，世上一直有张麒麟，也一直有白玉京。”

张瑞桐起身，扶着椅背站稳，脸上的惊愕始终没有消失：“白泽血脉也在传承？”

“有完没完？”白玉京有些不耐烦，问完话他还要去找宋无忌和张麒麟，偏偏张瑞桐像是十万个为什么。

“扑通！”

张瑞桐突然跪在了他面前：“神使，救救张家，求你救救张麒麟。”

“小……”白玉京正想问小哥怎么了，但马上反应过来，他认识的小哥现在还不是“张麒麟”，张瑞桐口中的“张麒麟”，应该是指张家所有的“张麒麟”，包括张瑞桐自己。

在白玉京的注视下，张瑞桐讲述了一个简短的故事。

白玉京推断地没错，张瑞桐确实和小哥有渊源。

张瑞桐是小哥的亲堂伯，小哥的爹是他们这一脉最小的弟弟，他们这一脉血脉纯粹，一直是族长候选人。

如果不出意外，小哥的爹或者张瑞桐血脉最纯的某个儿子，在他犯失魂症后，会继任族长。

但是，张瑞桐深知族长背负的东西太多，所以想在自己儿子没长成前，让小哥的爹继任族长。

所以，便装成失魂症提前发作，谁知却让他知道了张家隐藏的秘密。

说到这，张瑞桐眼里有掩藏不住的恨意。

“我们都是食物，都是食物！什么族长，都是笑话！不仅要守陵，还有可能死无全尸，连骨头渣都不剩，全进怪物的肚子里！”

张瑞桐痛苦压抑的低吼，“我不甘心，我们这一脉为张家付出最多，没有了用处，就被当肥肉卖给古族。凭什么？”

“所以你把你们这一脉最有能力的两个人送了出去？”白玉京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发展，“然后，圣子的爹娶了藏女，你儿子娶了猎户的女儿？”

果然，世界上所有的巧合，都是精心的设计。

难怪小哥那样心智的人，会信张启山的口头承诺，在张家这种近亲结婚的家族，未出五服的血亲，要比寻常人家更亲近，完全可以理解。

“我没有隐瞒，告诉了堂弟和其中儿子，让他们按我的计划行事。但堂弟……”

张瑞桐忽然热泪滚滚，声音呜咽，“在被长老会的人发现后，他把所有罪责都担了下来，还说是他鼓动地我儿子，他想摆脱张家的束缚，所以拉族长的儿子一起。他告诉我，因为他心爱的女人已经死了，他也不想活了，他要带他的儿子去见那个女人。”

事情一切都清晰了，同样是和外族通婚，小哥的爹回族被处死，张启山的爹只折了两根手指，不是因为小哥成了圣子，而是小哥的爹扛了所有。

白玉京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圣婴的事是你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