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和净觉脑海中想的那个老旧的如同傀儡一般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女人完全不同。
她就像是一个全新的人站在他面前,不断地吸引着他的视线,让他逐渐倾心进去。
但少年人的自尊不允许他主动去找霜华秋,更蠢的是,他竟然刻意带着歌女出现在霜华秋的面前,企图刺激霜华秋。
最后一次刺激,刺激的霜华秋在众目睽睽之下,揪着他的领子拉进了酒楼包间。
将他压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警告你,你和那个女的想干什么我不会管,但不要做这些幼稚的事情,婚约你若是不愿意就退了吧,若是愿意就老老实实的。”
净觉在霜华秋面前出现的次数太多,导致霜华秋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他不胜其烦,只觉得这婚约若是退了也好。
所以才再又看到净觉的时候将净觉拉入包间警告了一番。
这次警告过后,净觉终于想明白了,他结清了歌女的工资,一心扑到了追求霜华秋上面。
从此,只要能看到霜华秋的地方就能够看到净觉的身影。
原本对他没有多少感情的霜华秋也在他不断地追求下态度变得软化了起来。
从霜华秋十六岁到霜华秋十九岁,只要是她出现的地方就能够看到净觉的身影。
在霜华秋十九岁那年的冬天,她终于一袭凤冠霞帔嫁入了净觉家中。
而净觉这一次,并没有强调要他一直向往的西式婚礼,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在霜华秋的影响下喜欢上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他开始知道,不是西式的就一定是对的,华夏文化比西方文化更加历久弥香。
他记得,那天晚上用喜秤挑开霜华秋面上喜帕后看到的那张面色微红的脸蛋,他心里的爱意有多么的浓重。
红烛帐暖的温存是多么的让人沉迷。
那一晚上的霜华秋在他的脑海中存在了一辈子,哪怕城破之时他在死去的那一刻,脑海中都是这晚身着喜服的霜华秋。
净觉在脑海中想着他和霜华秋曾经的故事,看着面前繁华的大上海,透过旁边理发店的窗户能够看到墙上大大的挂历。
挂历上的日子净觉记得,就是在三日后,城破,他从军,霜华秋带着他的父母以及霜家和他们家的产业西迁,一方面撑住了他们的小家,一方面不断地为华夏这个大家散发着光热。
想到这里,净觉抓紧霜华秋的手,拉着她走进一旁的理发店里,“华秋,你不是一直喜欢手推造型吗?咱们今天就做一个。”
他笑着说道,眼神中带着怀念和不舍,前世的这个时候他一心扑在商会上面根本未曾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霜华秋,第一次手推造型一定是他陪着做的。
前世的他直到死才明白,霜华秋根本不是因为自己父母喜欢才保持着这一副老旧的打扮,而是为了坚守他的诺言。
“你的第一次手推造型和旗袍一定要在我们结婚之后由我带你去。”还未成婚时的净觉拥着霜华秋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