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药拿到手机后的第一时间,立马给秦谨寒打电话。
秦谨寒没接。
姜药气鼓鼓地在办公室生闷气。
他可以用脑袋来保证。
秦谨寒除了他和傅冰的孩子,不可能有别的孩子。
秦谨寒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
这个人的骨头上都刻着傅冰的名字。
他要是对别的女人有意思才是疯了。
秦谨寒把季晴母子三人送回他们住的地方。
他把报告单和专家的想法告诉季晴。
季晴心里没底。
她说道:“我是外行,不懂这些。秦先生如果认为宝宝现在做手术最好,就现在做。”
季晴为难地搓了搓手,难以启齿。
“我存了十几万的医药费,不知道够不够?”
在条件优质的男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不堪,季晴羞愧极了。
秦谨寒没注意季晴的反应,淡声道:“我和傅冰会处理。”
说完,他轻轻揉了一把季诚的脑袋才离开。
季晴抱着季诚目送秦谨寒的车子离开。
心情五味杂陈。
她心里那股想法越来越浓烈。
她最近不该再见秦谨寒。
不然会对不起冰姐。
冰姐这么好的人,她的男人不该被人惦记。
季晴羞愧又羞耻。
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公寓。
季诚可能白天被吓到了,一到晚上就烧了起来。
季晴给他贴了额头帖。
又给他擦拭手脚,加强血液循环。
随时给他换干爽的睡衣。
季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突然就觉得异常的委屈。
她这两年多以来,身边没有男人。
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她一个人扛。
一旦,心里有了男人的影子。
属于女人的脆弱立刻就浮现出来。
身为女人,她是脆弱的。
身为母亲,她又得坚强。
两股车撕扯着她。
再加上,她又刚来陌生的城市,一切都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她说得到的温暖和工作是傅冰提供。
她又对傅冰曾经的男人争取不该有的心思。
道德感就快把她压垮了。
天快亮时。
季诚的烧才退了。
季晴熬得眼睛通红。
她躲到卫生间里,咬着毛巾哭了起来。
为她自己的人生,也为她的孩子。
眼泪冲刷过脸颊,越来越委屈,也越来越绝望。
她的人生好像走到头了。
没有自己,只有不断咬牙前行。
她也不想回头看过去的自己。
有时候特别难受的时候,还是想回头看看,想知道她怎么一步一步把自己的人生作死?
季晴不认为自己曾经的选择有什么问题。
她的孩子从一出生就面临死亡。
她身为母亲把他捂在怀里,再次给了他生命。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个选择错误。
可日复一日的苦难,她也觉得疲累与绝望。
……
秦谨寒被姜药堵在房间门口。
姜药:“你知道你今天抱着的那个孩子出生年月日吗?”
“我没注意,怎么了?”
“他跟曾经那个孩子是同一天出生。”
秦谨寒的身体剧烈的颤了颤。
“那个孩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