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打球是徒步以杖击球的运动,由马球活动演化而来。除了不骑马,和马球运动无甚区别,且深受彧朝贵族公子小姐喜爱。一场比赛由双方各四人组成,每人手执月杖击球,球进对方球网记一筹,一炷香后,所得筹数多者,获胜.
现在场上的八位贵女已手执月杖,蓄势待发,两边领队的靖齐公主和上官凝更是相互凝视,或者说是仇视。她们好似两匹饥饿的狼,当然是两匹极为美丽优雅的狼,只等开赛的指令,就要扑上去抢球似的。
“看球”雄浑洪亮的号令声还未完全消散在耳畔,一个显眼的红球已被掷入场内。
场上的贵女们闻声而动,向着球的方向跑去。最先去击球的是上官凝,随后跑动过程中被禧川郡主所截,双方都围拢来夺球,在对方被牵制时,冯相相乘机出动,迅速击球,并一路护球,这方才进了第一球。
在一旁观赛的公子小姐们都拍手叫好。坐在薄野琊旁边的周尔霖更是起身鼓掌,结果被瞪了一眼,立马安静坐下,其他几位只是笑而不语。
场上的各位不甚理睬观众们的热情,她们继续追逐击球。上官凝等人连续获得三筹,士气大增。公主自是很不服气,王筱晴是一脸焦急的样子,禧川郡主更是露出了恶狠狠的表情,倒是成寻诺表情尚为平静,似乎并不在乎这输赢。
新一场的争夺中,公主和王筱晴牵制住了上官凝等人,于是苏嘉仪击球,就在她接近球网时,禧川郡主使了绊子,让苏嘉仪险些跌倒,并抢过了球,连续击球后,禧川郡主成功获得一筹。
“你们胜之不武!”周灵儿口直心快。
“此言差矣,苏小姐自己扭了脚,出了意外,失了球,还怪我吗?”禧川郡主的神色中毫不掩饰她的骄横。
公主接上了话头,并讽刺道:“苏小姐出自书香门第,这体力不支,运球能力欠妥,实属正常啊。要不苏小姐休息一会儿,免得累着了。”
“不劳公主费心为臣女思虑,能和公主比一场球是何等荣幸,怎能半途而废呢?再者,外人皆以为臣女只会读书吟诗,若今日能赢了公主,我也能摘掉这书呆子的帽子了。到时候还望公主像现在一般神色飞扬,不吝啬您的笑颜。”苏嘉仪温和的脸色和刚硬的语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呵呵”禧川郡主接着说:“不愧是上官小姐身边的好友,都是一贯的伶牙俐齿。可是这球场上不是谁会说话谁就能赢,是谁进球多谁赢。你们……”
上官凝打断了郡主的话,不耐烦地说:\既然是进球论输赢,郡主又何必废话,大家直接继续打球好了。”
上官凝的语气极为冷漠,因为她们敢使手段差点让自己亲如姐妹的苏嘉仪受伤,自己就会让她们付出代价。没错,上官凝极为护短。
可公主和郡主好像看出了她们能获胜的关键,那就是牵制上官凝等主力,让苏嘉仪被迫担起运球击球的重任,然后对她下手,正所谓,柿子要挑软的捏。
可她们一开始就错了,上官凝怎么可能被轻易牵制,也就是说她是故意而为的。她故意放水和公主郡主周旋,让苏嘉仪有机会展示自己的球技。
当新一局的争夺拉开序幕,公主和郡主还天真地期待自己的计划奏效时,上官凝已经灵活地冲出来她们的包围。进而,她们想继续阻止上官凝,可是周灵儿和冯相相伺机而动,牵制着公主,郡主和王筱晴。
而苏嘉仪则和成寻诺周旋。按道理说,出身武将家的成寻诺甩掉苏嘉仪是小菜一碟,可她们竟然神奇地制约着对方。
就这样策略下,上官凝连进几球,胜券在握。
“公主殿下,所剩时间不多了,要不我们提前结束吧,等会我们再进几球,您面子上可过不去呀。”上官凝用一种关心的语气说到。
“哼,本公主不需要施舍,你别用这种语气调侃我,就是惨败,我也要打到一炷香燃尽。”公主的心气也很高。
“哈哈哈哈”周灵儿和冯相相实在忍不住笑意。
“凝儿,我们再接再励,不要让她们进一个球。”周灵儿兴高采烈地说道。
“不,我们要让她们进球,进得越多越好。”上官凝的话出人意料。
“你是说,给她们放水?为什么?”冯相相不明所以。
苏嘉仪替上官凝回答道:“时间已所剩无几,就算这之后全是她们进球,也不可能赢过我们。而我们放水,在外人面前,是顾及公主和郡主的颜面,是识大体。而在她们眼中,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上官凝与苏嘉仪会心一笑:“知我者,苏姐姐也。”
周灵儿对着上官凝瞋笑:“你呀,贯会羞辱人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们自己要招惹我的,那就和她们玩玩。”上官凝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