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开始还伸手捣乱,随便拨几个音。后面就半虚了眼睛,转过身去,环着他的脖颈,靠在他胸口上睡去了。
薄野琊除了手在弹奏,其余身体动都不敢动,仿佛僵住了一样。
见她呼吸已经匀称,薄野琊长舒一口气。
“上官凝~上官凝~\他低头伏在她耳边轻语。
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是睡熟了。薄野琊这才敢起身将她抱回床上。
这时,谨姑才开门进来。
薄野琊才给上官凝掖好被子,听见有动静,下意识斜眼瞪去。
谨姑被吓得不敢再上前去。
薄野琊走近她,发现她端了一碗汤药似的东西。
“什么?”
“醒酒汤。”
薄野琊看着就来气,早不送来,晚不送来,偏偏这个时候送来。
“废物!,醒酒汤要做这么久吗?”
“陛下明鉴,是娘娘醉得太厉害,若不熬制久些,只怕是效果甚微啊。”
“朕说的让她睡觉的药物呢?太医院拿不出来吗?”他本想怒斥,却又怕吵醒上官凝,实在憋屈。
“这,饮酒之后不可服用那药。太医院自然不敢给娘娘用。”
“……”
薄野琊一时不语。
但想到方才上官凝的所作所为,又很气愤。
“传朕的旨意,不准任何人给皇后提供烈酒。若有违者,朕要他的命!”
………………
翌日未时。
上官凝才终于醒来,却还是迷迷糊糊的感觉,脑子有些昏沉。
她揉了揉太阳穴,拍拍自己的脸。
侍女们来服侍她起床。
“过巳时了吗?”
“娘娘,已经未时了。”
上官凝大惊,“未时?”
“是呀,您睡了得六个时辰吧。”清弄一边为她穿鞋,一边说。
“天呐!原来喝醉了可以睡这么久。”
“娘娘,您以后可别再喝这么多酒了。一来,酒水伤身。二来……”
“说。”
“二来,您要是喝醉了,也”伤人“呐!”
上官凝一怔,“我酒后舞刀弄枪了吗?伤着谁了,ta有没有事?”
清弄和谨姑对视。
“谨姑,还是你说吧。”
上官凝目光转向谨姑。
“娘娘,此”伤“非彼伤。是说您昨晚喝醉了,在陛下面前闹。陛下被您闹得无可奈何,给您又是抚琴,又是忙不迭地安抚您。”
上官凝微张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
“陛下被我闹得无可奈何?什么意思,我怎么他了?”
“这,具体的,奴婢们也不知道。昨夜大多数时候,是陛下和您单独在一起的。”
“啊?”
她锤锤脑袋,闭眼仰头,仔细回想起来。
昨天晚上,喝醉了,和薄野琊。
然后呢?上官凝脑海中浮现的是昨日桌上的羊肉牛肉,还有那酒,叫梨花春。
还有呢?上官凝皱了眉头。还想起来有人抱了自己,抱起,吹了风,好冷,又放在了一个暖和的地方。
还有呢?
上官凝挠挠头,却越想越烦,头愈加沉重,最后也没想起来其他事情。
“娘娘想起来了吗?”清弄和谨姑都看着她。
“没有。”她叹了口气。
“诶,既然你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知道闹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