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爷爷救下了那个海盗是因为认识他。
比如那个海盗并不是自知命不久矣的报恩,而是挨不住她爷爷的严刑拷打审讯逼问,所以为了让自己死的痛快一点而吐出来的。
比如她遇上帕里斯的爷爷并不是偶然,而是她偶然知道了他手上有比自己更加详细的海图,所以故意接近而已。
或许是父母双方都十分冷血残酷的缘故,帕里斯的爸爸自然也不会怎么善良,已经十三岁的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母亲可真是厉害极了。
帕里斯的爸爸和帕里斯的爷爷奶奶不同,他比较喜欢研究生物,当然,也很喜欢钱就对了,所以当天发现自己偶然弄出来的实验体,能在有钱人那里卖出个大价钱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越发痴迷实验。
但这种实验被人知道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他就想到了这座让他诞生的岛上面。
就算是这里的宝藏被搬空了,可这地方气候宜人,且不为外人所知,就以非常喜欢这座岛上风景为由,花大价钱将这座岛直接买了下来。
这笔钱让帕里斯的爸爸十分肉痛,所以在这座研究所的前身建成后,就开始疯狂改造生物,来获取大笔的资金。
直到他四十多岁了,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继承人,所以他挑来选去,看上了一个来自新西兰女人,经过他的努力,帕里斯和他的哥哥托恩出生了。
他们那个善良的母亲似乎一点感性基因都没遗传给他们,他们的性格和三观同样也歪的可以。
同样是在十多岁的时候得知了这段辛秘,他们的反应竟和他们的父亲如出一辙,对已经去世多年的奶奶充满了敬佩。
帕里斯和他的哥哥似乎分割了他们父亲的特点,弟弟帕里斯对研究十分狂热,恨不得在实验室待到死,而哥哥托恩则是疯狂的贪念金钱的感觉。
一个培育生物交给哥哥贩卖以获得研究资金,一个大力支持弟弟研究生物,以得到更多的财富。
这样一看,他们兄弟俩的性格甚至算得上相得益彰,而他们的所作所为好像也并没什么,毕竟他们的实验并没有涉及到人体。
不过后来,他的哥哥托恩不知道从哪里接了一个研究生物武器的活计,帕里斯觉得左右研究的方向差不多,被判的刑法也没多大区别,所以帕里斯就欣然同意了。
可生物武器和以前的更偏向观赏性的生物不同,甚至和那些斗兽场专定都有着不小的区别,所以帕里斯就起了一个想法,去请各行各业的好手,来试试手底下生物的水准。
这个计划很方便,花个几百万就能测试一批生物,一旦测试达标,这些生物就能换取数亿资金。
这座岛上的那些蛇就是他们一开始就在培育的物种,代代更替,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庞大的族群。
因为那些当兵的他们已经用腻了,这次的实验数据他们打算让一些民间高手来测试,只是没想到,这次他们招惹到了几个不仅不怕蛇,反而让蛇害怕的人。
故事到这儿就差不多了,毕竟后面就是他们爆破拆迁研究所的事儿了。
他说在他们入侵成功后他就抱着主机想逃跑的,但是电路出了问题,将一批准备放养的蛇放了出来。
那些蛇是最新培育一批的产物,毒性比黑瞎子他们见过的那些要大的多,所以他只能在这个房间躲起来。
但这个研究所已经被毒蛇占领,专门用来驱蛇的工具不在,他根本离不开这里,为了活命,他才向着黑瞎子他们祈求饶他一命。
“那么你的哥哥呢?”黑瞎子问,“你的哥哥去哪儿了?他将你抛弃了?”
“……不,他死了。”帕里斯像是想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看他们的眼神逐渐惊恐。
他开始瑟瑟发抖,就连牙齿都开始打颤,努力瑟缩着往墙角挤,似乎这样就能远离他们。
再一次被黑瞎子用枪子儿威胁后,他才摇着头回答黑瞎子的问题。
“不!别这样!他在你们入侵的时候带队防卫!被你们打死了!已经死了!!”
说完这些话,他又开始叨念起那些‘主啊’‘恶魔’‘地狱’一类的词汇,呼吸越发的急促,在一声大吼之后,死了。
“……死的,可真草率啊。”张齐全被这个叫帕里斯的老板的反应给整不会了,“刚刚还求着我们带他出去来着,这就死了?”
“没错,胆子可真小。”黑瞎子耸肩,无所谓的说:“好在也问的差不多了,也行吧。”
这个时候张齐全就有些庆幸了。
幸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黑瞎子没拿那种调调和自己说话,不然那场面,想想就头秃。
脑细胞估计一死一大片不说,要是谈不拢,以当时他那点能力,要不就是黑瞎子嘎,要不就是自己被揍了。
而且关系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好。
算了算了,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平添烦恼,没意思。
甩了甩头,张齐全想起黑瞎子之前在帕里斯脸上抹的那一道血痕,想起来了那是什么。
“瞎子,惑心的效果原来这么牛逼的吗?”
“对呀,怎么,后悔让给我了?”黑瞎子笑着看着张齐全,问他是不是后悔了。
张齐全摇头,“那倒不是,就是觉得这东西适合你。”
黑瞎子好奇问:“怎么个适合法?”
“哑巴不爱说话,有麒麟血,我平常不爱动脑子,也有麒麟血,你嘛……”张齐全嘿嘿一笑。
“你平常嘴巴一天叨叭叨叭的,还啥奇怪血脉都没有,多适合呀~”
“……那我可真是谢谢您啊,小张爷可真是阔气得很哟。”
“哈哈哈哈,应该的应该的~黑爷太抬举我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承蒙小张爷照拂,这声谢是瞎子我要当说的。”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张麒麟小口咬着巧克力,看着他们在那里尬笑,默不作声的挪了两步,与他们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