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太好了,老师,老师,老师你快看!匪军在北方有动作了。”
一个看上去还算年轻的军官顶着一颗闪亮的金星,神色急切中带有几分狂喜。
“慌慌张张,成神么气候。”这个发量稀松的老者方言很重,如果没有艺术化处理,多数人是听不懂他说话的。
接过密报脸上依旧没有多少开心的表情。
“有意思,我听说这个袁飞在内部会议里大放厥词,说什么他认为他们完全有能力同时打赢两场全面战争,也是因此,才没有南下。”
年轻军官接话道。
“老师,这也不全是,之前江南造船厂也算是处理得怀柔,我当时还以为这袁飞是什么高风亮节之士,结果不照样让狂风带着重兵集团助阵吗?”
老者转身踱步,年轻军官也识趣的搀扶,听起了教诲。“这韩狂风也是有将帅之才,静则悄无声息,动如霹雳雷震。手底下又是精锐部队,有几百辆鬼子坦克,实在棘手...算了,不说这个,说说袁飞。”
说起这个,年轻军官倒是眉飞色舞。“阿列克谢和谭飞打了一架,我看啊,就是狂过了头,带了十几个【十斤不倒】,给人喝得晕头转向。”
“矛盾处理上,也相当不讲规矩,那关外的鬼子早就被杀绝了,袁飞居然通报说还有几万在山里跟他们打游击,昨晚是鬼子自知不敌北野,自己跑过去打游击了。”
“蠢~你这最多就是茶余饭后的笑话罢辽,不管是这个外媒大肆强调的内心圆外心圆赛跑,还是袁飞调了70多万军队出关,都只是表相。”
噗呲——作战指挥室里,一个笑点低的参谋露了相,老头子的指挥能力,他们是不怀疑的——菜。
但也不是那种一无是处的菜,就像刘备,最猛的时候就是带着几千人打黄巾军的时候,那叫一个英雄气概,凶猛如虎,自己也能上,战术选择也足够灵活。
但兵多了反倒就不行,也许真有吞吐天地的志向和能力,但大兵团作战,还是需要多听听别人点意见。
“乃超,你起来。”
一精干军官起身,站的笔直。脸上也是肉眼可见的憋屈,参谋二科的人笑得,关我什么事啊。”
“说说看,你的想法。”
常乃超:“表现出明显的文化、习惯差异;袁飞部是打出来的,对于安稳的核心根据地极度看重,进攻重心在抚远一带。毛子倒是有些矛盾,明明更看重不动港,但又舍不得外三江平原;既想在九原至海参崴全线与袁飞对峙,又兵力不足、高层也不允许。”
点点头,老者也没有给什么别的评价,就自顾自的说道。
“一切的核心,就是围绕着这条西伯利亚大铁路。”
“袁飞给出距离越远后勤越难的理由,要接手运营,毛子也不甘示弱,说一定全力保证,对峙也好,地缘争夺也罢,就是一条铁路。”
当然也有不长眼的嘀咕了一句:“狗咬狗。”
老者丝毫不以为意,眼神中更多是羡慕与狂热,也许,只有那位夫人知道,这是不甘的落寞。
年轻人,那根本就不是在碎石子上铺两根铁轨的破单线铁路。
那是...秋海棠叶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