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若依还在拼命的哭喊,闹得松鹤院外都能听到她那哭天抢地的声音。
老夫人厌恶的看了眼赵伍,看得赵伍浑身一紧,忙一个咕噜爬起来,扯着赵若依就往外拉,骂骂咧咧道:“小贱蹄子,赶紧给老子闭嘴!你是老子的种,跟老子回家有什么不肯的!你娘还在家等着你呢!她大着个肚子日日念叨你,你不赶紧去看看她,好个没良心的贱种!”
“啊!!你给我撒开!你不是我爹,我姓夏,我姓夏!!”
父女俩就在松鹤院撕扯开了,赵伍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善人,街头浪迹的赌徒流氓,更谈不上什么礼教规矩。
赵若依挣扎得狠了,惹怒了赵伍,他甩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怒道:“再叽叽喳喳的叫嚷,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赵若依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打过脸,唯一一次挨打也只是老夫人罚了手板,被人一巴掌扇在脸上,于她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我是国公府的小姐,你放开我!我不要离开夏家!你放开我!”
夏伯带着家丁赶来了松鹤院,不能任由这对儿不知轻重的父女在此扰了老夫人清净,速战速决的好。
赵伍一看夏伯来了,忙做小伏低,点头哈腰的打招呼。
夏伯笑眯眯的扔给他十两银子,道:“这是主家赏你的一点茶钱,赶紧带着你闺女离开国公府,别闹腾得我寻府衙来押人。”
夏伯深知,赵伍这样的人,看到银子就像驴脑袋上吊了根胡萝卜,干活才会格外来劲。
果然,赵伍一见那银子,两眼立马放光,充斥着狠辣,点头保证道:“哎哎!大老爷放心,放心!”
说着,一记手刀砍在赵若依的脖颈后面,也没什么技巧,直砍得赵若依脖颈生疼,两眼发黑,也不知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她情绪起伏过大,就此当真晕了过去。
赵伍扛起赵若依,冲着夏伯笑眯眯道:“小人这就走,这就走哈!劳烦大老爷同主家老夫人说一声,打扰了哈打扰了!”
夏伯背着手,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松鹤院终于安静了下来,老夫人疲惫不堪的揉捏着眉心,当真是养虎为患啊!
穆晴在一旁也是愤恨的叹了口气,道:“母亲太仁慈了,还想着送她落发出家呢!”岂不是太过便宜她了?
老夫人轻声道:“她那贪恋富贵的性子,又怎会甘愿落发出家?”
穆晴微微一怔,是啊,常伴青灯古佛,日日枯燥乏味,赵若依那性子怎会甘愿,那么……她便只有一条路走,便是同赵伍哪来回哪去!
而回到一个有赵伍的家,也许才是这场惩戒真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