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怎么回来这么早？”

沐芷涵弯着嘴角俏皮的笑，“想您了，自然就回来了。”

“你呀，就是嘴甜。”老夫人沿着夕阳的方向走，“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祖母不愧是祖母，什么都瞒不住您。我呢，的确是有事情想和您说的，不过您得答应我，不许生气。”

老夫人的步子停下来看着她，眼神里闪过的都是认真，“你说，祖母听着。”

老夫人对她太好，好到沐芷涵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开口，紧了紧眉头，沐芷涵说，“祖母，我准备搬出去住了，但您放心，我会经常来看您的，哪怕日后和泽宇分开，您也一辈子都是我的祖母。”

老夫人的手明显握紧了阿兰，她的身子也微微晃动了一下，缓了几秒才缓过来。

深呼一口气，老夫人眼底有光，眸子中是万般不舍。

“芷涵啊，你做什么决定祖母都会支持你，是我们季家对不起你，也是我们季家没这个福气。”

说着说着，老夫人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沐芷涵不舍，又于心不忍，“祖母，您别哭，您这一哭，我心里难受……”

老夫人抽抽鼻子，含着眼泪扯了扯嘴角，“祖母不哭，祖母就是心疼你。哎，不说了，我和阿兰散散心，你回去休息吧。”

这是不想让沐芷涵看见她难过的样子，沐芷涵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回了房间。

可她走后，老夫人哭的像个孩子，坐下葡萄架下面就开始哭，阿兰看着满地的鼻涕纸劝慰，“老夫人，少爷不是提前给您打过预防针了吗？”

“那我也难过，一想到日后不能和芷涵住在一起，我就想哭，哇哇哇……”

阿兰叹了一口气，算了，她还是继续给老夫人递纸巾吧。

伤心难过后，接下来就是满肚子的怨气，老夫人擦干眼泪大骂，“浑蛋玩意，脑子就是被门缝挤了，我们芷涵这么好，他偏偏喜欢那个心思不正的东西。阿兰，你说他到底怎么想的，我怎么就不明白吗？”

“老夫人，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怕她是一坨屎，只要少爷喜欢，那也能当成金子。”

老夫人鄙夷，“屎就是屎，还当成金子，让他咬一口试试？”

阿兰，“？？？”

呵呵，少爷真是您亲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