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顺从本心的勾起了唇角,望向温祁的眼中兴奋不已。
“想见你真容易啊,温小丫头。”
尉迟恭情难自禁的调笑激起温祁一身的鸡皮疙瘩,可她却不曾退缩半分。
“所以,”温祁直视着尉迟恭毫不掩饰贪婪的眼睛,“尉迟少爷如此大费周章,便是为了再见我一面?”
尉迟恭坦荡的抬手作投降状,“那你可把我想的太高尚了,别太沮丧温小丫头,我抓那小子的心可比想见你强烈的多。”
任死他都想不到温祁居然还有胆子保护尉迟木改,真是让人觉得惊奇啊!
似乎是觉得这一点很有趣,尉迟恭低头沉沉的笑出了声,但很快他又抬起头,将目光聚焦在温祁脸上,似乎想从中察觉出一丝异样。
但他注定是要失望的,温祁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依旧肃杀,依旧平静,她只是一如既往的看着他,眼底不曾有过一分一毫的动容。
尉迟恭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但又好像不是,他总觉得现下他心底存在的是另一种东西,另一种,他不曾见识过的东西。
但那到底是什么,他想不明白,只是原本嬉皮笑脸的神色一下变得凶煞,昭示着他的不悦。
明明他一向是恶趣味的笑着的。
陆安然只觉得闹哄哄的,混乱的场面使她大受刺激,即使如今安静的能听见那些被刺杀手微弱的喘息,她受惊的思绪也无法思索任何一句听到的话语。
她只知道唯一信任的人便在身前,下意识的拽了拽眼前人的衣角,吸引着他的注意。
尉迟恭微不可闻的皱起了眉,他甚至没有低头看陆安然一眼,只是平静的后退了一步,远离她的触碰,也远离温祁抵抗的眼神。
“来人,送陆小姐回府。”
他的语气不再浓情蜜意,只余冷漠,与他先前刻意扮演的温良形象毫不相符。
可他吝啬的不愿分在陆安然身上半分的眼神,此刻却一瞬不移的落在了温祁身上。
她这般耀眼的拦在别人身前的样子真是碍眼啊!
以他的性格,此刻应该是毫不眨眼的命人动手的,只是此刻满脑子都是自己曾经答应温祁不会杀她,万一自己手底下这群没轻没重的莽夫错手伤了她,那岂不是算他有失君子之约?
一向任凭心意的他第一次有些举棋不定,他知道自己不该这般优柔寡断,可让他下令伤人,他也实属做不到。
要是就尉迟木改这小兔崽子一个人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毫不犹豫的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的。
“咻——”
正当屋内的几人无声的对峙时,尚未闭合的窗外冷不丁飞来一只利剑,直逼已经昏昏欲睡的尉迟木改,靠近内里的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更别提正在一心一意对峙的温祁和尉迟恭二人。不过好在保护尉迟木改的队伍中有敏捷者,在剑锋与尉迟木改只余一步之遥时抬手斩落,保他安然无恙。
这也给了旁人反应的时间,温祁立刻下令将尉迟木改团团围住,尉迟恭则在那一瞬间闪身置于窗前,怒目寻找着方才放暗剑之人,却在茫茫人海中一无所获。
尉迟恭低低的骂了句脏话,命令着手下去追,自己却因为想靠近尉迟木改被温祁剑指咽喉。
他温顺的不再前进,但也一步不退,只是死死的盯着尉迟木改。
“这小兔崽子没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