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陆总，电梯到了。”

秦暖率先下来。

陆寒泽跟在后面，有口难言。

他想说，就算没有秦澜，他也会为了奶奶尽力。

但是，陆寒泽清楚，秦暖不会相信的。

她不相信他。

不被相信，如此难受，如此憋屈。

秦暖和保镖见了面，进去看了奶奶出来。

奶奶还在昏迷中，还没醒来。

秦暖从病房出来，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灵魂。

陆寒泽赶忙伸手，将秦暖抱起来。

秦暖从陆寒泽怀里出来，慢慢站直自己的身体，然后坐在椅子上。

“陆寒泽，我陪陪奶奶。”

“好。”

陆寒泽挨着她坐下。

“我和你一起陪陪奶奶。”

秦暖抬头看他。

面无表情，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片刻后，她又低下头。

随便陆寒泽。

和她有什么关系。

陆寒泽把心放下，静静地陪着秦暖。

他低下头，可以看到她白皙纤细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指尖泛白。

陆寒泽小心翼翼的，伸手，握住那只白皙小巧的手。

她的手，可以完全被他包裹住。

一片冰凉。

陆寒泽想，他要捂热它。

秦暖愣神片刻，才意识到自己手指被人抓住了。

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奈何陆寒泽抓得太紧了。

秦暖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怒气，不再是死气沉沉。

她嫌弃道，“陆寒泽，放开我。”

“我给你暖暖，你手指太冰了。”陆寒泽一本正经。

秦暖：“……不用，我不需要，去给你的白月光宝贝澜澜暖手，她需要。”

秦暖心里烦躁，更加恼火。

“暖暖，”陆寒泽觉得自己已经没脾气了。

如果以前，秦暖这样跟他说话，他定会非常生气。

但是现在，看着秦暖伶牙利口的模样，陆寒泽甚至觉得有几分鲜活，有几分可爱。

他勾起嘴角。

“暖暖，你不用说这样的话故意激怒我，我已经听习惯了。”

秦暖：“……”

陆寒泽是不是，脑子真的被她砸坏了？

“我很清楚，我现在只想握着你的手，陪着你。”

秦暖：“……”

“陆寒泽，你不必如此恶心我，无论你说什么，如果奶奶出事，你休想得到我的骨髓。”

陆寒泽叹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心里充满无力感。

在秦暖心中，他做什么，好像都是为了秦澜。

但是，他又需要她的骨髓。

他们做了那个该死的交易。

陆寒泽觉得，他在秦暖面前，好像陷入了一个悖论。

完全无法解释。

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秦暖也同样不会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