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奈德为了自己女儿的安全已经决定认罪,而伊耿也已经准备好了在乔大帝的手下强行保下奈德的。
但现在奈德被毒死了,原本可以避免的战争肯定是要继续打下去了。
这种情况只对那些能通过混乱局势取得利益的人有利。
而君临城内,能够害死奈德,并且在七国混乱之时获取利益的人不多,伊耿瞬间就把怀疑的对象放在了瓦里斯身上。
只有对方才有能力有动机做这事。
不过伊耿没有选择拆穿瓦里斯的伪装,而是继续让他在这里潜伏着,这样他对黄金团动手才会更加的出乎意料。
伊耿对奈德的死感触不大,但珊莎·史塔克跟罗柏·史塔克听到消息之后都快要崩溃了。
珊莎这边有着伊耿的安慰,远在千里之外的罗柏则是只能将自己的痛苦给掩盖起来,只有自己独处的时候才能发泄出来。
凯特琳·徒利看到罗柏又是独自走到大营外面之后十分担心自己的儿子,连忙跟了上去。
等她赶到时正好看到罗柏拔出长剑对着木头发泄。
“罗柏!”
凯瑟琳十分难受的轻声喊着自己的大儿子,罗柏听到母亲的声音之后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扑到凯瑟琳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们害死了父亲……我却没有办法把他救下来!”
凯瑟琳也十分伤心,两人相拥着一起哭泣,但凯瑟琳还是比自己儿子更加坚强一些,连忙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吩咐道:
“罗柏,你要振作起来,你的两个妹妹现在还在君临,我们必须把她们给救出来!不然的话你的父亲死也不会瞑目!”
罗柏·史塔克止住了哭泣,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之后眼神也变得坚定了起来:
“我会把他们给救出来的,绝对!”
晚上,罗柏将自己这次召集的封臣全部给叫到了大帐里面。
现场的气氛因为奈德的死讯而显得格外的凝重。
罗柏等到人都到齐了之后终于是嘶哑着嗓子开口道:
“我相信你们也都听说了,我的父亲,奈德·史塔克公爵已经在君临遇害了……
而我的两个妹妹还被乔佛里跟他的同党困在君临里面,我要去把他们给救出来,并且为我父亲报仇!”
罗柏此话一出立刻收到了一众领主的响应。
这些北境人生来就比南方人更为好战一些,现在他们还是站在有理的这一方,这场仗没有理由不打!
罗柏等待了片刻之后则是继续开口:
“你们的祖辈世世代代都选择了效忠史塔克家族!
今天就是考验你们忠诚的时候了,你们是否愿意继续效忠于我,跟随我南下君临,推翻铁王座上坐着的那个庸王,为我的父亲报仇,救出我的妹妹!”
罗柏说完便激动的看向了众人,随后便有人拔出了长剑,向着罗柏大声的高呼:
“北境之王!北境之王!”
其他人看到这动静也纷纷跟着一起拔出了长剑宣布对着罗柏·史塔克的效忠。
从今夜开始,北境便不在归属于铁王座了。
而罗柏也很快做出了决定,一边让自己母亲去紧急联系谷地的莱莎·徒利,一边则是率军亲自直扑河间地。
河间地被兰尼斯特的军队已经肆虐了许久,等罗柏的军队赶到的时候,奔流城外的村庄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这些村民不是躲进了深山里就是逃到了其他地方,是真的不敢在这里久留,毕竟兰尼斯特军队在君临犯下的杀孽这些人可是有所耳闻的。
当然,最为恐怖的还是泰温手下的野兽魔山,他残暴的手段使得这些人听到他的名号就快要吓破胆子了。
从这点来说,泰温利用魔山震慑别人的策略十分有效。
不过罗柏却没有被魔山给吓到,而是有条不紊的朝着奔流城行军。
另一边的泰温也收到了消息,连忙让凯冯·兰尼斯特、提利昂、詹姆等人一起商量起了作战计划。
“那些北方人人数没有我们多,我们完全可以主动出击,趁他们不备一举击溃他们,到时候奔流城跟临冬城就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詹姆·兰尼斯特没有指挥军队作战的经验,但他还是十分自信的说着自己的方案。
不过坐在主座之上的泰温却是对他这个方案不置可否。
泰温从会议开始之后便一直一言不发,其他人都快要吵起来了,但泰温依旧是十分镇定,就像是对击败罗柏早就胸有成竹一样。
“父亲!”
詹姆看向了泰温,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我们去进攻罗柏的话,那奔流城的徒利家可就有机会继续召集封臣前来跟我们作战了!”
“我们不必把军队都调过去跟罗柏作战,只需要让我带一万五千军队过去就行,剩下的人可以继续围困奔流城,我保证可以拿下罗柏·史塔克!”
詹姆信誓旦旦的便向泰温做出了承诺。
在他的眼中,罗柏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甚至是有些乳臭未干,这临时带兵为自己父亲报仇只不过是一腔热血。
这种小孩又怎么可能懂得作战是怎么回事,到时候只需要他带队冲进这些北方佬的军阵里,保准会让罗柏吓得尿裤子。
泰温听到詹姆的建议之后沉思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答应道:
“就让你凯冯叔叔陪伱一起过去,有什么事你可以问问他!”
詹姆立刻忙不迭的答应了泰温的条件。
不过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提利昂却是开口了:
“我也是兰尼斯特家族的,难道我在这里就只是一个闲人吗?”
“住嘴!”泰温严厉的呵斥道。
“只要有我在,你就没有机会代替兰尼斯特家族出战,永远没有!”
“那你也许就不应该把我生下来!”
提利昂说着就扔下了自己的酒杯直接离开了议事的大帐,只留下众人看着愤怒的泰温不敢说话。
“詹姆,你去准备吧!”沉默了片刻后,泰温朝着詹姆·兰尼斯特吩咐了一句,随后便直接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