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那人看了看他,说:“简单说说,你夜里翻墙进来,所为何事啊?要这样的装扮,来找一个通敌叛国之人?”支哲听了,觉得这里的面的问题,应该在灰三那边,就赶紧一脸惶恐地解释:“军爷,我可跟他没啥关系,我也就是,就是屡次要债不果,就想着夜里过来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想着夜深人静,无人在场,好逼他还钱!”
那人听了,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要债?算了,还是回去再说吧。”他站起来,跟旁边一个人说:“把他捆了带回去,另外,这里再安排几个人蹲守,看看还有没有人来!”那个兵士节令,上来几个人,把支哲就给绑上了。
支哲这才确定,自己今日,是受了灰三的坑害,对方蹲守,不料自己前来,也算是倒霉。他想着,好歹没有别的由头,到了军营,跟他们大官一说明,应该也就没事儿了。想到这里,支哲也没有反抗,反而很是顺从。他从烧饼铺子走出来的时候,在外间看见了被捆的像粽子一样的灰三!他的嘴里还被塞了布。支哲看见他,急中生智大骂他:“好你个灰三,欠我五十两银子不还,害得我今日被当坏人绑了!”支哲骂骂咧咧地,被塞进车里,跟灰三一起,回到了隘口营地。
支哲当时在客栈里起身以后,把窗户打开察看,那会儿,负责盯梢的人就把消息传回了回去。他关上窗户,开始换装的时候,早就潜伏在烧饼铺子门口的人,就已经进入,先行制服了灰三,并藏好,调节好呼吸,等着支哲前来。所以,其实烧饼铺子的院子里,厨房,厅堂都埋伏着人。那个正坐的,叫令狐仓瑞,是前锋营参将,也是楼应熊的心腹。今日夜里做这些事情的,都是他们的下属,既是兵士,又是千音阁的人,这些人各个都轻功卓越,这呼吸控制的极好,也只能这样,才能瞒过支哲,让他走进圈套。
此时的支哲,心里也明白,对方设了埋伏,是自己大意了,另外,这些人的鼻息很是轻微,看来都像是修内功的高手,虽然外形看着穿着兵士的衣服,他怎么都觉得这些人最真实的身份,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兵士?但是,他也没办法,如今落到别人手里,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自知自己不能在此处耽搁太久。
灰三跟支哲,并不是在一处审问,而是分开了。
支哲那边是令狐仓瑞在看守。这边,叶万章还有楼应熊在问候着灰三。
灰三很是惊恐。
但是,叶万章发现,他的所谓的惊恐的外表,恐怕只是伪装,那双眼睛始终不敢直视他们。“要不是事先有了消息,恐怕就被这厮给蒙混过去。”叶万章心里说着,暗自说了声“狡猾”。
楼应熊也是眼明手快的,跟叶万章互相看了看,两人各自领会。楼应熊故作严厉,呵斥灰三:“说说吧,你是怎么跟蛮族勾结,在此为眼线的!”
灰三立刻像捣蒜一样,磕头跪拜,嘴里连连喊着“冤枉”。楼应熊冷笑,说:“你就是把头都磕掉了,也掩盖不了你的罪行!”灰三很是无奈,冲着叶万章说:“小人只是个瘸子,土生土长,怎么会跟蛮族扯上关系?请大人们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