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打朱标出生后,除了头两年有注意避孕,防止连续生产损伤身体,专注精力带小朱标外,到了后面索性顺其自然不管了。
按照朱元璋那牛马牲口的精力……
雪白的脸颊泛起红晕,带着一丝羞怯,阿英咬咬牙道:“这事儿说不准的,下午我去找婉姐看看。”
阿奶连连点头,怕她忘记了,殷切地嘱咐道:“那你可别忘了。”
下午,庄家。
“婉姐在家吗?”
一进门,阿英就问院子里风干药材的庄伯。
庄伯笑呵呵指着里屋:“在里面呢。”
“行,那咱进去找她。”
里屋的房间被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用作夫妻二人的寝居,另一部分充当工作间,一张梨花木的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卷轴和各种书籍。
一个面容秀雅,气质娴静,身着月华百褶裙,头戴犀贝珠钗的女子正埋头整理书籍。
“婉姐。”
听闻声音,那女子眸光淡淡,微微一笑:“今儿三十,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阿英笑着坐下,将事情说了一遍:“来找你把把脉。”
“也行。”庄婉家学渊源,自幼熟读医术,少时便能独立看诊,后来跟随阿英,忙于各种公务研究外,另抽出时间,向集庆的大夫们学习讨教:“你把手放上来。”
取出药枕。
细细把过脉,笑道:“喜脉,恭喜恭喜呀。”
阿英收回手,叹了口气:“咱原想着……”
庄婉见她欲言又止,问道:“原想着什么?既来之则安之,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无论如何都不是你的。这孩子来了就是你的缘分,好生养着就是。”
阿英并不是不想养孩子,她和重八是正儿八经的恩爱夫妻,家庭和睦,生活水平也不差。
只是朱标才三岁半,正是需要母亲关怀的时候,再加上集庆的基建规划各种工作,阿英想起来头都大了。
临走前,庄婉嘱咐她回去按照上次怀朱标的安胎药服用。
回到家里,阿奶迫不及待的问她:“有了?”
阿英点点头。
“哎呀,真是好事儿啊。”阿奶高兴的声音喊来家里做家务的几个男人。
“什么好事啊?”
“阿英有了。”
朱元璋听阿奶说完,直接原地蹦起来,声音都在发抖:“咋、咋又有了呢?”
看他双腿发抖,面色如纸的紧张模样,阿英只想扶额叹气:这厮的产前焦虑症不会再次发作吧?
二胎的孕期不像怀朱标儿时那样顺利,阿英怀朱标的时候吃嘛嘛香,睡眠质量贼好。
然而到二胎的时候,开始孕吐,初期两三个月就疯狂孕吐。
嘛都吃不下去。
朱元璋愁得直掉头发,要不是庄婉开了生发的生姜药汁有奇效,估摸着还没人到中年呢,就秃顶掉光了。
整个年假有七天,前五天在郑家村过年,年初一走亲戚拜长辈,年初二给上门拜年的晚辈发压岁钱。
家里照顾两位老人的婆子们由于过年轮班回家休息,于是每个人多加了一个月的薪水,叫这些婆子们感激的不得了。
过完初五准备回集庆,郑元不放心他们,亲自骑了踏雪在前面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