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眉心一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抱歉,临时有事,我出去一下。”
学校就在公司对面,阮夏不一会儿时间就到了。
阮夏在老师的办公室里找到了安安和顾时宴,还有周晴。
同样在办公室里的,还有另外两名家长和一个学生。
阮夏一眼就锁住了安安。
看到她的那一刻,她大吃一惊,紧张地跑了过去,“安安,你怎么了?”
安安的脸上,还有衣服上都是血,看起来很可怕。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这不是他的血。”顾时宴指了指另外一边的男孩子。
那是一个微胖的小男孩,还在哭鼻子,鼻子下面有干涸的血迹,虽然已经用纸巾擦干净了,但是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他流了不少鼻血。
看起来挺严重的,鼻子已经高高的肿起来,又红又青的。
“怎么回事?他们打架了?”
顾时宴微微颔首。
老师坐在椅子上,正在为两方家长调节。
周晴看到阮夏过来,心里不爽极了!她算什么?为什么顾时宴要把她叫过来!自己才是孩子的母亲,孩子出事应该自己出面才对,她是什么身份?
老师态度很卑微,贵族学校的孩子,谁都得罪不起,老师夹在中间两边陪着笑脸。
“明明妈妈,安安父母也说了给你们付医药费,你看这事儿,要不就这么解决了吧。”
明明妈一脸暴发户的样子,得理不饶人,“我们家里又不是缺这点医药费!我们不需要赔钱!我就要他儿子给我儿子下跪道歉!不然的话,让他妈跪下道歉也可以!”
周晴怒不可遏,“你想的倒挺美的!是你儿子自己嘴臭,我告诉你,你儿子挨打都是他活该!不仅现在要挨打,他以后出了社会也同样会挨打!”
“你打人还有理了!亏你还是一个公众人物,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吗!”
两个女人很快就吵起来了,老师在中间劝架,却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阮夏听着都头疼,她看向了顾时宴,“到底怎么回事?”
顾时宴解释道:“周晴跟那位家长起了冲突,周晴先动手打了人,安安过去劝架,被对方的孩子他出言挑衅,说安安没有教养,说他妈妈是疯子,安安就跟他打起来了。”
顾时宴跟阮夏解释完了之后看向了那名家长。
“让我儿子给你道歉是不可能的,你想要赔偿的话可以随便开一个数字。”
对方盛气凌人地说:“我不需要赔偿!我只要你们下跪道歉!”
老师无奈地说:“明明妈,其实这只是一点小冲突,咱们没必要上升到人格侮辱上来,这种伤孩子自尊的事情,我们学校也是不允许的。”
阮夏没去听他们说了些什么,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就去关注安安的情况了。
安安紧紧的捏着拳头,脸色紧绷,小手在细细地颤抖着。
她神色一暗,“我先带安安离开。”
说着她就抱起了孩子,走出办公室。
顾时宴要了一张钞票,就转身离开了。
周晴见两人都走了,也想跟上去,结果却被对方家长拽着了手臂。
“你跑什么!这件事都还没解决呢!你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