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很宽阔，敞开能出入马车，两侧各有一座大石狮子，有拴马桩停车场。

旁边还搭建起来了一间临时草棚子，里边有记账先生，门外摆放着桌椅板凳，人来往不断。

此时从小胡同里出来了一位老者，八十左右瘦高个，花白的发须乱糟糟，满脸的皱褶浓眉睡眼，鼻直口方黄皮肤，是骨瘦如柴，光膀赤脚腰系草衣围裙，右手拄着一根木棒子，鸡蛋多粗四尺长，左手挎着一只饭篮子，一步三摇的就来到了大四合院门前。

有一位男子四十多岁膀大腰圆，横眉瞪目驴子脸，赤耳红面，歪鼻子尖下巴黄皮肤，短发八字胡，一身的横肉疙瘩，手戴钻戒玉镯，脖子上挂项链，头戴凉帽，身穿丝绸长袍，脚踏皮制凉鞋，看到老者前来，就向前推推搡搡的道：哎哎哎，老叫花子，快滚开，这不是你停留的地方。

老者被推出去很远道：哎呦，我说兔崽子，你轻一点儿推呀，身子骨都被你推散架了。

男子抬腿奔老者的臀部就是一脚道：老叫花子，轻一点推你能走吗？就快滚吧。

老者哪受的了男子这一脚，扑通一声就摔在地上道：哎哟，可摔死老朽了，兔崽子，你怎能断路行人呢，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得报应吗？

男子道：老叫花子，啥断路行人呀，瞎了你的狗眼，你没有看到门前有贵宾吗？

老者道：年轻人，怎能对老朽不敬，在家和你爹也是如此说吗？真是没有教养的东西，你家有贵宾，管老朽一个屁事。

男子道：老东西，你还算人吗？天天挎着篮子满街跑，吃的还没有我家狗儿好，你活着还有啥用，还是一头撞死算了。

老者道：哎哟，年轻人，怎能如此说话，没有我这老东西，哪来你这小东西，你家狗爹吃的好，那是你孝敬，老朽又不吃喝你家的食物，你是操的哪门子心。

男子抬腿奔老者就是一脚道：老东西，敢接老子的话茬赚便宜，真是找死。

无弃徽柔道：哎呦，哥哥哥哥，你看，那人正在打一位老者，怎么办呀，咱们去揍他吗？

小锋道：无弃徽柔，哥哥看到了，走吧，咱们向前看看，不可出手伤人，懂吗？

无弃徽柔道：哥哥哥哥，知道了，我们不会出手伤人的，就放心吧。

小锋向前道：老人家，快住手，这七十老人不能打，八十老人不能骂，儿童娃娃让着他，你怎能对一位八旬老人大打出手，你的眼里还有王法吗？

此人看小锋一身草衣打扮道：哎吆喝，臭叫花子，这是哪一个娘们没有系好裤腰带，把你给*出来了，让你来多管闲事，老子就是王法。

小锋道：老人家，你不懂，道路不平人人踩，闲事不管遭天谴，怎么你都这么大人了，还没有学会说话呢，难道你不是从娘们的裤腰带下*出来的吗？但不知你是从啥畜牲的胯下*出来的，不妨说来看看，你是一个啥畜牲。

此人一听是恼羞成怒，抬手奔小锋就是一拳道：好啊，臭叫花子，你他娘的敢对老子不敬，真是找死。

小锋侧身道：前辈息怒，怒气伤肝会得病的，你要想别人尊敬，首先得尊敬别人，敬人就是敬自己，还用我教你吗？这八旬老人你张口就骂，抬手就打，难道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得吗？

此人道：臭叫花子，老子不管你是狗娘养的，还是石头缝里蹦的，就你们这一些穷鬼，也配老子尊敬吗？老子尊敬的都是达官贵人，就你们给老子当垫脚石都不配，打的就是你们这一些穷鬼。

小锋道：老人家，常言道，人在做天在看，善因结善缘，慈悲大无边，宽阔的胸怀动感天地间，邪恶扔一边，福寿到百年，三分做事七分做人，如果失去了做人的良知，神在哭鬼在笑，善恶到头终有报，黄泉路上无老少，你可要三思呀。

男子道：臭叫花子，人在做天在看，善因无饭吃，慈悲无钱花，邪恶扔一边，哪来的富贵荣华，揍你一个半死就是神哭，打你一个满脸桃花开就是鬼笑，送你阴曹地府就是黄泉路，老子做事从不三思。

小锋道：前辈，你不懂，人生只为两件事，收回前世果，种下来世因，邪与正，成功与失败，都在因果中，为善则流芳百世有饭吃，慈悲能得到众人尊敬有钱花，为恶则遗臭万年。

男子道：臭叫花子，你懂个屁，前生不知今生苦，今日不知明日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遗臭万年也流传。

小锋道：老人家，邪恶之心不可有，慈悲善心不可无，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还是听我良言相劝弃恶从善，快给老人家赔礼道歉，也算是你的一份功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此人道：兔崽子，你的废话太多了，既然你想成佛，老子就成全你。

无弃徽柔看男子蛮横无理，就向前道：兔崽子，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哥哥良言已尽，你是一意孤行，真是良言难劝该打鬼。

小锋道：无弃徽柔，快退下，不可出手伤人。

此时有人喊叫道：老李，你在干啥呢，快回来迎接贵宾。

老李道：哼，老小叫花子，今天便宜你们了，老子还有事在身，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小锋看男子离去，就蹲身给老者检查身体道：老爷爷，你没事吧，伤着哪里了没有。

老者道：哎哟，孩子，你们是谁呀，多谢关心，我是人老骨头硬，倒在地上也砸个坑，没有事的，就放心吧。

小锋道：老爷爷，不谢！晚辈小锋，他们两个是我的弟弟和小妹，如今这年头不太平，你偌大年纪，怎么还在外乞讨，你的后人就不管吗？

老者道：哎哟，小锋朋友，你有所不知，老朽是本村的一位老光棍，姓吕，我名吕梁山，今年八十一岁，土地早被他人霸占，如今我也失去了劳动能力，只能依靠乞讨为生。

吕梁山就把事情的经过，大约说了一遍。

小锋道：老爷爷，原来如此，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罪了刚才那人，是他对你不利，能说来听听吗？

老者道：啊！小锋朋友，你有所不知，此人姓李，名叫李财迷，是柳府的管家，柳员外可不是一般人物，他是国民党的一位高官，做尽了坏事，人们恨之入骨，都敢怒不敢言，柳员外的几位夫人都没有生下一男半女，此人就把爱女送给柳员外做了小妾，可没想到他的女儿还真争气怀孕了，柳员外对她是宠爱有加，就在昨天晚上，他的女儿生孩子难产，又被阎王爷爷抓走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善恶终有循环，柳员外还不接受这一次教训，又买来了两位丫头给亡妾作为陪葬品，可怜的两个孩子，又变成了他们的牺牲品。

小锋道：老爷爷，你说啥，柳员外还买来了两位姑娘，给亡妾作为陪葬品，真是太可恶了。

老者道：哎哟，小锋啊，如今咱们穷苦人家的孩子，不就是财主家的牺牲品吗？他们有钱能通天，杀人不偿命，欠债不还钱，穷人只能倒霉去西天，老天爷都不敢把他管。

小锋取出一些兔肉衣服现大洋，就放入老者的篮子里道：老爷爷，如今乞讨难，这是一些兔肉，也不知道你老人家是否喜欢，就将就着吃吧，晚辈还有事在身，告辞了，无弃徽柔，咱们走吧。

无弃徽柔道：哥哥哥哥，怎么现在都是民国了，还没有杜绝旧思想传统呢，拿着小孩子作为陪葬品，真是天理难容，太可恶了，咱们去救出两个小孩子吧。

小锋道：无弃徽柔，你们不懂，天高皇帝远，在这偏远地带，他们就是土皇帝，走吧，咱们去看看，见机行事，不可轻举妄动。

小锋带领无弃徽柔，就去了柳家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