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娇坐摸着麻将,心神不宁。
连输了好几把。“耶,我们的牌神今天是怎么了?”麻将桌上的老姐妹揶揄。
自己儿子长期在外,自己也是从王北佳这个年纪过来的,也不是不明白。
但是,儿媳品性一向都是好的,自己有时候,也不一定比儿媳做的好,既然儿媳都把地址告诉自己了,那就一定是没问题的。
南明哲生日,南玉姑姑带着意大利的老公回到防城。
南家一家人在家里准备了几桌家宴,全是自家人。
这天,南妈还特地请了两位中餐大厨,两位有家政服务经验的阿姨来协助准备。
南爸和几位堂表连襟在厨房里挣表现露一手,女士们坐在繁花盛开的小花园里喝茶聊天。
小客厅里的麻将桌上几位姨奶奶大展身手,身后坐着加油打气的老伴儿。
“切,有老公又怎么样?我有明哲!”张婉娇在麻将桌上大杀四方,即使是面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也不曾手软。
“张婉娇,你让让我又怎么样?”一位穿着时髦,描眉抹红洋气,头发全部染成时尚的灰色,烫成齐肩短发的奶奶打得手忙脚乱。
“张汝玉,不行就不行嘛,输不起就换你老头子来嘛!”张汝玉是南奶奶的双生姊妹,两人从小争到大。
年过半百的两人头发花白一遇见也见面就掐。
所以为什么南明哲和张汝玉奶奶的老头子要守在两人身后。
张汝玉的丈夫是位戴着老花镜的教授,气质如玉,很是和蔼,但是张汝玉姨奶奶就是一副泼辣不好惹的样子。
“也不知道你老头子是怎么受得了你这脾气的,唉,真是心疼你老头子。”张婉娇嘲笑妹妹张汝玉的牌技。
张汝玉奶奶气得吹胡子,“我老头子要你心疼,你个老寡妇。”
南明哲闻言扶额,不敢插嘴。
儒雅的老教授坐在张汝玉椅子后面听到老婆又掐起来,停下翻阅手机中的电子书,也叹了口气,给老伴儿的菊花茶添点热水。
见面就掐,谁也不敢多劝一句。
“奶奶,姨奶奶,大爷爷,舅爷爷,凉菜上桌了!”刚集训回来的南络拿着咬了半边的桃酥,进到小客厅提醒。
见到小辈来请吃饭,两位奶奶才停声住嘴。
喝酒的坐一桌,不喝酒的坐了两桌,小辈们坐了一桌。
小花园里错落摆了四桌。环境雅致,菜色精美,香味扑鼻,桌上的人都在分享这一年的所见所闻。
“你气色看起来不错啊,你这胎感觉如何?恶心的感觉严重吗?”姨奶奶的女儿吴春晚看着南玉的面色红润,胃口大开的模样。
“还可以,我倒是没什么呕吐反应,吃嘛嘛香。就是我老公,他吐了两个月。”南玉夹起一块酸辣开胃的凉拌藕片,放进碗里,再换下公筷。
“那应该是你老公太紧张焦虑了,这是你们头一胎,紧张很正常的。”吴春晚转头看向隔壁桌五官轮廓深邃,蓝色眼睛,衣着和体正在用筷子安静吃菜的意大利帅哥瞧了两眼。
“你老公好帅啊!”吴春晚再看看自己地中海、啤酒肚,穿着白色polo衫的自家老公,发自内心的羡慕南玉。
桌上的女人们哼哼笑,都明白。
“唉,你老公比你小几岁啊?”吴春晚突然好奇南玉是怎么拿下这个帅哥的。
“12岁。”南玉说出两人的年龄差距,还有些小骄傲。
“哇哦。”桌上的女人们真是羡慕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