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去时的闲情逸致,回来时难免归心似箭。
当苏安延与陈好从姜城再出来时,看向彼此的眼神都难掩激动。
“陛下!我们马上就到家了!”陈好牵紧苏安延的手,说道。
苏安延也甚是欣喜,有亲人与爱人的地方才能叫“家”,而她已经许多年未曾有过这般对家的期许了。
“好姐姐,我们回去便再吃一回聚友串和热乐锅吧!”苏安延说道。
陈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此行耗时了近一个月,陈好确实很馋这口了。
“嗯!回去便吃!”陈好说道。
苏安延瞧着陈好满怀期待的样子,不忍地说道:“只怕是还得晚上两天,喜报比我们早两天就到了锦都,回去只怕是又要好生庆祝一番,丁叔定然要来逮我们的,过两日我们再偷偷溜出来吃。”
陈好反倒没有失望,而是更加兴奋地压低声音说道:“是吗是吗?我们真的玩背着人那套?太刺激了陛下!想想都好喜欢!”
苏安延有些诧异地笑着说道:“哈?原来好姐姐喜欢这样的。”
陈好权当听不见她语气里的挑逗,自顾自说道:“当然,我很多年都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了!陛下,我们选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起逃出宫去吧!去吃我们想吃的聚友串和热乐锅。”
苏安延望着陈好脸上的笑,忽然有些心疼,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嗯!全凭好姐姐拿主意。”
陈好的兴奋劲儿一过去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于是又问:“陛下,那么晚了,聚乐楼还开着么?要不我们还是早些去?”
苏安延将陈好往自己怀里搂了搂,说道:“我保证,无论何时只要你想去,它就一定开着。”
陈好看着他,难掩崇拜和感动,问道:“我这样让陛下动权又动财的,是不是不好?”
“好姐姐此话便是见外了,我在你面前永远都只是苏安延,所以花钱什么的,我都愿意,把命给你都行,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了,所以以后不要问这些,我会把最好的都给你。”苏安延说着,语气都有些哽咽似的。
陈好心疼地搂住她的脖子,半开玩笑地开解道:“陛下又在说傻话,我又不是小孩子,能不能说些我不知道的?”
苏安延蹭着她的发,嘴角有一丝自嘲的笑,酝酿许久,才说道:“能,不过还要过些时日。”
陈好“噗嗤”笑出声来,说道:“还真有啊?不过没关系,多久我都等,一定一定要准备好了才告诉我哦!”
苏安延竟生出一种陈好已经知晓的错觉,但她却不敢确认,更不敢承认。
“我一定是个懦夫。”苏安延想道,心里堵的慌。
陈好不再言语,窝在苏安延怀里睡起了午觉,苏安延又一次为自己的逃避松了口气,拿起蒲扇轻轻为陈好扇着风。
夏日的晚霞总是最绚烂的,到锦都的城门时,就连一向规整的大军都雀跃了起来,天上挂着的晚霞和抵达大夏那晚的一样,是希望是期盼,更富有意义的是归家的方向。
苏安延也如同那天一般站到了马车外面,与之不同的是陈好能大大方方地站在她的身旁。
苏安延早早便下了令,待大军抵达锦都便休假五日回乡探亲,稍远些的特准十日,也多发了银钱,军营里也加了餐为陛下此行归来喝彩与庆祝。
林子济驾着马,一身戎装地在城门出迎接,一人之势胜似千军万马,他瞧见苏安延的眼神有欣慰,还有一种很隐晦的思念。
陈好看不出,但苏安延看的出,不过她早就习以为常,如今有了陈好,她大可以直面林子济。
林子济的目光落在陈好身上也只一瞬,眼底那些复杂的情绪都被彻底收了个干净。
他翻身下马,笔直地跪在地上,喊道:“恭迎陛下回城。”
苏安延淡淡地“嗯”了一声,说道:“平身。”
林子济并未上马,而是牵着马不紧不慢地走在苏安延的马车前面开路,让百姓将苏安延认地更清楚些,让百姓为他们的陛下感到更加自豪。
所有得民心的机会,他都不会去争抢,他要苏安延坐稳这皇位。
陈好也在进城前钻进马车里坐好,苏安延想拦着,陈好却小声说道:“陛下,这是属于您的。”
苏安延很想告诉她“这也是属于你的”,可陈好溜的太快,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随着苏安延的进城,百姓的呼声越来越大,各方吉祥话都说了不少,这让苏安延狠狠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