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英渡心中有了答案,便不再执着于此事,面对万兴安肉眼可见的心痛,他扯了扯嘴角,将姜城的书铺划了一家在万兴安名下。
万兴安算是他的属下,但只是雇佣关系罢了,如今在锦都他需要站稳脚跟还是要靠着聚乐楼的消息。
锦都虽大,但司马英渡只建了聚乐楼,其他的市场他十分懂事的都让给了锦都的贵人们,而他则做起了供应商的生意。
显然万兴安也是知道这点,所以他也乐意伏低做小,更心动司马英渡口中的“蝇头小利”。
陈好被苏安延从宫外接回来时天色已经昏黑。
苏安延听说陈好一个人坐在湖边不肯回来,便放下手里跟批斗大会似的折子,驾马去了湖边。
她见到陈好时,陈好便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好姐姐。”苏安延轻声喊道。
陈好抬头,眼里先是愣怔,随即又笑了出来。
“是啊!她怎么会找不到你呢?”陈好在心中说道。
苏安延并未催着陈好回宫,只是坐在她的身旁,指了指陈好的另一侧的草地上,说道:“好姐姐,我们便是在那儿放的风筝,那风筝很大,足以遮住你我。”
“我记得。”陈好笑着应对道。
“我也记得,好姐姐就是在这儿毫不犹豫奔向我的,好姐姐,回想起来,我好像改变了很多想法。”苏安延牵起陈好的手,揉捏着说道。
“是吗?”陈好笑道。
那日她也大言不惭地说要同林子济抢苏安延来着。
不过她还没尝过有情敌的滋味儿呢!情敌的身份就没影了。
“不若好姐姐先开口说说有何不一样的,我们再敞开心扉离彼此再近一些如何?”苏安延说道。
她很在意,陈好今日去见了司马英渡,而且据齐景的可靠描述,是落荒而逃。
“啊?那日我还觉得和陛下很悬来着。”陈好说道。
她今日来此,也让自己再巩固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司马英渡今日出现的时机太巧了,恰好在陈好沉浸式融入到秋狩的氛围时,狠狠地告诉了她,她不属于这里,她是作者,她需要掩人耳目地活着,她不能被当做造物主。
造物主一旦被发现,便会引发苦难人的责罚。
“为何这么说?好姐姐对自己便是这般不自信?”苏安延问道。
陈好笑着看向湖面,那日她能从苏安延眸子里看见自己,她看得见。
“嗯。”陈好应道。
“是我不好,没能早些给你归属感,今后你可以放心的依靠于我。”苏安延说道。
陈好绕过这个话题,说道:“陛下呢?还未说说陛下有何感触呢。”
苏安延在陈好的手心画着圈圈,说道:“放风筝嘛!想要飞的起就得要往一个方向跑;想要飞的高绳子便要长些;想要飞的稳手里的线就不能捏紧了。”
“这算哪门子感触?放过风筝的都会知道。”陈好笑道。
“可我那时候就不知道。”苏安延答道,语气诚恳。
陈好抿着唇,苏安延的话把她心里的线一点点隔断,线那头的石头“轰”的落地砸地她生疼,但归于平静之后就再也不会时刻担忧了。
“是啊,我早该知道的。”陈好嘟囔道。
“知道什么?”苏安延追问道。
“顺其自然啊!”陈好回应道,心里轻松了许多。
苏安延撇撇嘴,说道:“顺其自然......司马英渡也是好姐姐要顺其自然的人吗?”
陈好“啊?”了一声,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说道:“肯定又是齐景这个大漏勺说的吧!我今日去时并不知道那人是司马英渡,我也没有答应与他的合作,而我与他也只剩顺其自然,若碰见了打个招呼也无妨,若是碰不见也可以不记得有这号人。”
苏安延闻言心情好的不得了,并决定给齐景加月钱,齐景这几日背负的黑锅太多,劳苦功高的,该拿钱洗洗了。
司马英渡还是司马律的时候便勤学好问,即使不被夫子待见也会追着问,把上辈子对待学习的态度一起都用在了经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