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清芸神清气爽的出门了。带着自己的药箱,还有那一套银针。
清萧和清融许的心像被放在火上炙烤,煎熬无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他们的心也离那火焰越来越近。
清芸在京城内走了一圈,马车后跟着大批东陵的士兵。驾车的是白银,扶着清芸下车的是金水。将清芸里三层外三层的护了起来。
清芸丝并不在意。先是去了沈尚书府,沈凌飞已经砸了不知道几个房间了。可沈历仍旧不放他离开,因为他自己的伤也没有好全,清芸理解。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一个花瓶就朝她飞了过来。清芸瞪大了眼睛,她没有防备。这一下,还真就躲不过去。
啪的一声,花瓶在清芸面前碎了。哗哗啦啦的落在了清芸的脚边。是金水用银针打碎了花瓶。 清芸拍着自己的小心脏.沈凌飞连忙冲了出来“清芸清芸,你没事吧?”。
他只穿着里衣,还赤着脚。却着急的打量着清芸。
“刚才还挺好的,被你吓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好?哪里不好?快让我看看?”。沈凌飞扒拉着清芸,上下观察着,紧张到不行。
清芸一把将他推开“好了好了,我没事,说笑罢了,何必如此着急?现在不好的,应当是你才对”。
“我哪有不好,我好着呢”。看清芸还能跟他说笑,沈凌飞就知道清芸是真的好了,又开始傲娇了起来。
“好?就你这样也叫好?”。
清芸扫了一眼地上,都是沈凌飞砸碎的东西,几乎遍地都是。
沈凌飞注意到清芸的视线,连忙用身子挡住,笑了笑“不过是些小玩意,掉到地上就坏了”。
清芸调笑道:“是吗?这么多东西,都是自己掉地上坏的?”。
“当...当然”,沈凌飞嘴硬道。
清芸倒也不在意“回去躺着,我给你把脉”。
沈凌飞高兴的跑回了床上,乖乖的躺了下来。歪着头,看着清芸替他把脉。
“清芸,你真的没事了?”。
按理说,清芸的伤比他们都重,怎么可能好的比他们都快。而且现在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清芸看了他一眼“当然啊,我可是个大夫,怎么能连自己都救不了呢。那肯定是要给自己留一颗保命的丹药啦”。
“真的吗?清芸你真厉害”。
清芸笑了笑,开始替他施针。一根根银针落下,沈凌飞逐渐闭上了眼睛,缓缓睡了过去。
他太累了,明明自己身上的伤也不轻,却还一直的挂念着清芸,不肯消停一点。
看着沈凌飞安静的睡颜,清芸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转身离开了。走时,将剩下的药递给石榴,让沈凌飞每日一粒。
只是清芸没看到的是,在她离开房间后,沈凌飞就睁开了眼睛。从窗户望着清芸离开的背影,眼中带着心疼。
他又怎会不知清芸在撒谎,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清芸的每一个表情他都看得明白。
她不想说,是怕他担心。同样也表明,他什么都做不了。
狠狠砸了一下窗棂,转身回到床上躺下,闭上了眼睛。既然不能帮忙,那就绝不能再拖后腿。
清芸第二个去的地方,是文正侯府。金水去敲门,小吏看到来人,被吓的不轻。
没一会,边关月就出来了。上下扫了一眼清芸,讥讽道:“郡主殿下好的可真快,就是可怜我这儿子,如今还未清醒,是死是活也只得听天由命”。
“安国将军对本郡主的敌意何必如此之大,本郡主这不就来救人了嘛”。
“你来救人?怕不是来杀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