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了些什么,清融许忽的笑了起来。
“还记得我买通江湖势力杀你那次吗?当时还以为你真的死了,我可是高兴了放了两串爆竹庆祝呢”。
“哼,是啊。可惜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虽重伤却也安稳回来了,倒是你,连自己的妻子都差点没护住”。
孟旬迹有些得意,连带着看眼前的清融许都没那么讨厌了。
反观清融许,脸已经黑下来了“你不要脸,竟出手伤我内人,我就真该弄死你,让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弄死我?你有那个本事吗?不过一个毛头小子罢了,也就仗着自己年轻心狠了些,有了妻子,不照样软弱无能。那是你的软肋,替你除去是在帮你”。
“放屁,你个没心的老匹夫,怕是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槐儿才不是什么软肋,她是我的动力”。
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孟旬迹,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敲在桌子上“好了,我懒得与你多费口舌,说了这么半天,你找我到底有何用意?”。
清融许也冷静了下来,但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的目光盯着孟旬迹。
雅间内安静了下来,这两位相差一辈却斗了半辈子的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
忽然,清融许打破了寂静。
“老孟啊,我们你死我活的斗了这么多年,对对方可是下了死手的,没留半分情分。可无论再怎么斗,再怎么争,我们可都在天元啊”。
孟旬迹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如鹰一般的目光锁定清融许。
紧紧盯了一会,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清融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不仅知道,还知道的很清楚”,清融许眉眼间满是阴郁,看孟旬迹的眼神中带着失望。
“呵~,施凤霁果然是个蠢的”,孟旬迹微微垂眸,避开清融许的目光。
“他可没你想的那么蠢,反而,比你聪明多了”。
孟旬迹不说话了,眼神带着询问。
清融许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背后,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启明帝的第三子,献妹讨封,如愿封为义王。启明国百姓对其唾弃不已,骂他的诗词能铺满启明最富饶的街道。
可他却不甚在意,比起领兵打仗,他更精通吃喝玩乐,王府中的姬妾甚至还有从启明帝后宫中得来的。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启明帝的十八子中,竟是难得完好的几人中的一个。若他真的蠢,你又怎会选他?”。
孟旬迹垂眸,想起自己在启明探查多年才探查到的东西。
首先就是施凤澜并非施凤霁献上的,而是自愿前来和亲,且每次欲对他动手的皇子,不久都会出现问题。
最重要的是,每一个都不是他动的手,而是其他皇子。偏那些动手的皇子,没一个觉得自己被利用了的。
哪怕是最精明的大皇子,也被他利用过,到现在都毫无所觉。就是如此,他才选择了他。
清融许见孟旬迹认真思索了起来,也没有打断,只继续道:“如今启明十八子已十不存一,微有三子还可坐上那个位置,立的军令状失败了,唯有怎样才能活命呢?”。
孟旬迹猛然抬头,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