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见慕渊向她走来,带着哭腔唤他。
“夫君!”
谁曾想,慕渊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不仅未出手接住她,还无动于衷的看她摔在地上。
胡瑶跌坐在地,看向绊倒她的东西。
凳子模样的东西晃晃悠悠地向远处飘去。
酒精上涌,胡瑶打了个嗝嘟囔道:“……什么鬼凳子还会飘?!”
慕晏温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同醉鬼计较的行为有些可笑。
他扶正轮椅推至一旁,随手取过架上的巾帕,浸入盛满温水的盆中。
胡瑶见慕渊拿着巾帕走过来,仰头冲他笑,“夫君。”
慕晏温把巾帕递给胡瑶,“我不是长公主的夫君。擦脸,脏死了。”
胡瑶委屈的撇了撇嘴。
这么多年,慕渊从没来见她,连她梦中都没来过。
若非今日她到晤镇,遇掌柜燃生犀,慕渊不会来见她。
明明该生气的是她,可如今好不容易见到慕渊,她才不舍得跟他计较生气。
胡瑶伸手扯着慕渊的衣摆晃,“夫君是这世间上最好的夫君,我最爱的就是夫君,所以夫君不要同我计较阿星的事好不好?”
慕晏温被胡瑶不知羞耻的话气笑了。
他倒是不知原来随便哄几句,就能明目张胆的往榻上添人。
亏得慕渊死了,若没死只怕会被气死。
“夫君笑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慕晏温的笑僵在脸上。
胡瑶非常自觉的拿过慕渊递来的巾帕,仔细擦净脸后又擦了擦手。
她擦完后把巾帕随手一扔,朝慕渊伸出双手,“夫君抱我起来吧。”
慕晏温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膝,眸光发黯,眼底染上抹自嘲。
“长公主认错人了。孤不是长公主的夫君,这里也不是长公主的客房,长公主还是快起身回房吧。”
胡瑶怔怔的看着他,泪水在眼眶打转。
她知道慕渊在哄骗她,他死前双膝中箭,如今只怕是膝上有伤不愿她知晓,怕她难过才这般同她说。
胡瑶什么都没说,安静的站起身。
慕晏温见胡瑶准备走便不再多言。
他走到桌边,准备灭掉不知何时点起的香。
谁知胡瑶忽然挡在他身前,神色凝重道:“不能灭香!”
慕晏温不解地问:“为何?”
胡瑶含糊搪塞道:“总、总之不能灭!”
慕晏温只是觉得香太浓也不是非要灭,如实道:“太唔……”
唇被女子柔软的唇堵住。
慕晏温凤眸眨了眨眼,整个人僵在原地。
胡瑶瞥见慕渊红的似要滴血的耳朵,唇离开他的唇,噗呲笑道:“夫君的反应倒像是我轻薄了夫君。”
慕晏温抿了抿唇,一双眸子紧盯着胡瑶没有答话。
胡瑶见状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嘻嘻地笑道:“夫君若是觉得亏了,我让夫君轻薄回来。”
慕晏温伸手虚扶着胡瑶,哑着嗓子道:“不必。”
胡瑶:“……”
不知是不是许久未见的缘故,胡瑶觉得今日的慕渊像块没开窍的榆木,不过好在她并非榆木。
她仰头去亲他的喉结,“夫君不想吗?”
慕晏温怔然,虚扶在胡瑶腰上的手慢慢搂紧,柔软的腰身紧紧贴着他。
他知该把胡瑶推开,知该送她回房,知不该因她醉酒与她有肌肤之亲。
他知该如何做,却放任胡瑶细碎温热的吻从喉结厮磨至锁骨。
说到底,他是男人而非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