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任凭冯化派出去多少人马都无功而返,他们找遍了罗神国,甚至去了其他的国家,都再也没有见到尚真道长。
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冯化却瘦得快脱了相。
令他更加不安的是罗神国内的流言与暴动。
冯化正坐在大殿之上,高台之下的文武百官无一不忧心国主的状态。
“国主,深巷惨案已有半月之久,但是仍然查不到一点线索,恐怕……”
巷子里的惨案在一夜之间传遍了都城内外,由于过于蹊跷和吓人,已经开始出现“惹怒神明”之类的言论了,这些事情在场的文武官员怎么可能没有耳闻。
“怎么?你还真当是神明惩罚?”
“那将军给大家解释解释,为何一夜之间死这么多人,却一点声响都没有?”
“查案本来就是你管辖之事,自己无能却先问起我来了。”
“你……”
“好了,都退下吧。”
冯化被吵得脑仁疼,这种事他们怎么可能查得清。
众臣都退去后,冯化问身边的护卫:“尚真道长可有消息?”
“还没。”护卫立即跪下,“请国主责罚。”
“起来吧,这事又怎么怪得了你。”
冯化身子有些摇晃,护卫刚想要扶,却被冯化拒绝了。
他独身回到寝殿中,瘫在椅上,毫无生气。
“短短数日没见,我们的小国主竟然如此颓废。”
这声音让冯化不寒而栗,他猛地站起来,看着尚真道长的眼睛,十分真诚。
“求求你手下留情。”
“哦?我不懂。”尚真道长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整理衣裳,“是谁的面子能让我手下留情呢?”
咚。
冯化跪在了地上。
“还请仙人手下留情。”
说罢,冯化给尚真道长磕了一个响亮的头。
此刻,他没有不甘,也没有不愿,他的骄傲与尊严在陈涉死的那一刻便已消失殆尽。
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自找的。
尚真道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跪在地上的冯化。
这种眼神,很冷,很无情,仿佛一把刀子刺向了冯化的心脏。
“仙人想要什么都可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请您高抬贵手放过罗神国百姓。”
尚真道长依旧没说话。
冯化继续道:“我什么都能给您,哪怕您要我的命。”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冯化的脸上满是坚定之色,仿若一颗磐石般屹立在地。
“呵!”尚真道长摇摇头,“冯化,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有些晚吗?”
冯化瞬间心死,他知道已经没有挽救的可能了。
“生也容易,死也容易,可是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看着犹如面如死灰的冯化,尚真道长说不出来的痛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你可得好好尝尝,要不就明天吧!”
尚真道长似乎是玩够了,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冯化恢复了神智,他跑到外面逢人就喊:“快走,离开罗神国,去哪都好。”
冯化跑出宫城,跑到大街上,一声一声的告诉路过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