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没办法了。”李长顺一摊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为什么你就非得现在要，我先欠着不行吗？我保证回到南京以后立刻给你。”陈文不得不放软了声音道。

“呵呵，我怕你到时候就没机会给喽。”李长顺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你……”陈文愤怒之下，嗓门大了些，看到陆从南探究的眼神，又压低了声音质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年轻人，你太过心急啦！”李长顺也低声道，“你是不是急着想证明密查组内失踪的张鼻子是共党？密查组内潜伏了共党，对‘顾案’负主要责任。其组长田祖光失职，是党国的罪人！而作为查出真相的人，从此受到陈局长的重用，自此官路平坦，直上青云？”

“我没有！”陈文急忙否认。

“没有什么。没有这么想？”李长顺轻蔑一笑，“可你实际上就是这么做的。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田祖光会甘心做你脚下的梯子？更可笑的是你竟然还让他去叫自己的手下来，辨认这是不是张鼻子？我告诉你，无论躺着的这个人是不是他，最后的结果都只会是‘是’！”

“那……不是还有……”

“还有什么？你是想说姚金辉那边的那个武师？”李长顺冷笑，“所以我说你太心急了，姚金辉是什么人？他是谁的手下？你想通过两相印证得出你想要的结论来，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的话把陈文打击得一蹶不振，低着头萎靡的道，“那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要不要收拾包袱直接回南京等死去啊？”

“你简直是个废物，朽木不可雕也。”李长顺毫不掩饰自己对陈文的鄙视，道，“如果想让你回南京等死，我还跟你说这番话干什么？我嘴里唾沫太多，要随便消耗消耗啊。看着你在这边惹出笑话来，灰溜溜的回南京不好吗？不够我的乐子吗？”

陈文大喜过望，站起身来看着李长顺，惊喜道，“李老先生，你有办法救我？”

“有啊！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下这张脸了？”李长顺道。

“舍下这张脸？”陈文喃喃重复道。

“自从你来到上海，你自己算算得罪了多少人。自己的同仁得罪光了，办什么事都是靠自己，你是蜘蛛啊，有八条腿？能一个人把网织圆了？还有人家田组长，你是既想踩着人家往上爬，还要用人家给你办事。你是皇帝呀，人家伸着脖子让你往上砍？嗯？”

陈文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竟表现的这么明显。他一心想立功，生怕同仁们跟在后面会分一杯羹，的确是想着能用他们的时候用一下，不用的时候立刻甩到一边去。

等到了上海，各位同仁完全与他失联，他虽然心里面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踌躇满志。他还有陈局长赋予了权力在手，不信田祖光敢不配合。

“那……那现在怎么办？”

“自然是要为你的刚愎自用，向各位同仁以及田组长道歉！”李长顺道。

“啊？道歉？”陈文吃惊的看着李长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