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被这糖衣炮弹拍得很爽,悠哉悠哉哼着小曲,已经开始畅想起日后成为侯殿臣亲家的美事。
他也想搞点字画装裱一下屋里,附庸风雅之余还能给大领导搞好关系,更关键值钱。
五三年,古玩市场还是挺火热的,不像后来都成了破铜废铁,一文不值。
夜幕渐深,朱李氏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望着桌子上余温仍在的饭菜,以及孝顺的儿媳儿子,她欣慰的笑了笑。
“都别愣着了呀,赶紧吃饭呀,爱民你爹呢,平常这个时候他早该吵着饿了呀。”
各自入座,朱爱民把白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听到朱保国是骑着三轮车向几个旧识炫耀,平日里经常嫌弃丈夫的朱李氏既然露出丝无奈的宠溺表情。
这让不停夹菜的秦淮茹极度震惊,要知道在朱家呆这些天,朱李氏可是没少敲打朱保国,只差跪搓衣板了。
“淮茹,你爹的事你不明白,旧社会的时候是地主家的佃户,年景好的还能吃些糠,年景不好的时候连树皮都啃不到。”
讲到往事,朱李氏颇为感慨:“后来进城拉车,也是饱一顿饿一顿,穷困潦倒,最后还是进了工厂学了技术,方在这四九城扎根。”
“所以别看你爹整天乐呵呵的,他是心里有我,所以愿意迁就我。”
听完朱家的一些陈年旧事之后,秦淮茹很是感动,之前的一些疑惑也迎刃而解了。
难怪爹年纪这么大,爱民哥这么年轻,原来还有这种不堪回首的往事。
不过,爹还是有点自卑,觉得自己年纪大配不上婆婆,这么多年迁就着婆婆。
不行,我一定要辛勤工作,挣很多钱,在工厂里闯出一片天地,这样的话,外人便不会觉得我农村来的配不上爱民哥了!
朱爱民这个时候还不知道,秦淮茹在不知不觉间被灌了波鸡汤,喝口粥问了句。
“那大茂是咋回事,记得许家可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呀,连放映机这种洋玩意都会摆弄,也是中年娶媳妇?”
“哦,你说许大茂呀,那倒不是,他爹年轻时家里有点底子,结婚结的早,但也奇怪,十几年生不出孩子,最后好像是找学西医的医生诊治下,稀里糊涂治好了。”
朱李氏想了想,最后又补充句:“哦,那医生还是领着何大清介绍的,噍了几次病便有了,还是洋医厉害,生不下崽的病都能治。”
不知为何,朱爱民突然有点明白,为啥何大清总是想要跟白寡妇私奔,离开院里了。
傻柱跟许大茂的相恨相杀,最后又能腻歪在一起,貌似能解释的通了。
“咳咳,娘,我明天要跟淮茹回村里,饭淮茹已经做好,吃的时候煮会。”
吃完最后一粒米之后,朱爱民回屋先休息,没过一会儿,秦淮茹便端着热水盆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