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颤抖着声音,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这是,炼的地级上品药剂?”
而闻得这话,姜瑟都一下懵住了——
是地级上品药剂啊……
她炼的,分明就是三品升境丹啊!
咋?这上官长老不识货?
还是说,她炼的药液没搞好,品阶没达到?
嗯?
不应该啊……
明明最后凝出的丹药里,都有两颗三品圣等升境丹了,
怎么说,这药液品阶应该都是可以的啊!
……
故而,此时此刻,
她只能顶着上官长老灼灼放光的激动眼神,有些迟疑地、缓慢地点了点头,
就此,开口道:
“嗯,是啊!”
“是地级上品药剂啊……”
而望见这般场景,在场众人的第一反应则是——
嗯,果不其然,
这小姑娘没炼制成功。
也是,
一个玄级下品药剂师,又怎么可能炼制的出地级上品药剂呢?
像这样,没炼制出来才是正常的嘛!
只不过……
这般想着,他们又不禁有些不解——
既然此事的结果,乃是意料之中,
那么,上官长老的反应为何会这般奇怪?好像见到了什么不敢置信、极为吃惊的事情一般……
……
而正这般想着,
却见上官长老又怀揣着激动兴奋的心情,稍稍上前一步,紧接着开口了:
“那你这药剂,怎么闻起来、看起来、尝起来,都跟天级药剂差不多呢?”
什么?
天!天级药剂!
跟天级药剂差不多,是个什么意思?
而上官长老的这话一说出口,
在场的众人直接就傻了,眼珠子差点没给当场瞪出来——
啥?啥意思?
不是说没炼制成功吗?
怎生到头来,竟冒出一个“跟天级药剂差不多”了?
这是,地级上品药剂没炼制成功,
结果,给炼制出了天级药剂的意思?
我勒个去!
有没有搞错!
……
思及这般可能,
在场的诸位药剂师,都快一下哭出声了——
上官长老,您可别吓他们啊!
他们的小心脏,哦,不,老心脏受不住啊!
仅仅十六岁的玄级下品药剂师身份,就已经够让他们吃惊!够让他们怀疑人生的了!
够让他们觉得,自己这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是白活的了!
故而,就更不用说什么地级上品药剂了,
那简直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程度啊!
结果,现如今倒好,
都不是什么地级上品药剂了,
直接就给他们蹦到天级药剂去了吗?
十六岁,炼制出天级下品药剂?
老天爷啊!
这是要干啥?
这还让他们活吗?
这是不是要逼他们这些前浪,一个个的都死在沙滩上啊?
……
而众人不曾知晓的是,
有些话,上官长老还没敢说出口呢……
此番,他其实想说的是——
等等,
嘶……眼前这药剂,怎么看上去,竟跟天级中品药剂差不多?
是的!
这事实真相,远比众位药剂师猜想的还要吓人!
他喵的,
这都不是什么与天级下品药剂差不多!
而是——差不多都快赶上天级中品药剂了啊!
要不是这云州总部里,除了他以外,没人能炼制的出天级药剂,
上官长老都忍不住要怀疑,手中这瓶药剂的真实性了!
不过,话说回来,
就算是他……
上官长老顿了顿,
望着手中的药剂,心情复杂至极,也不知是何感受……
额,怎么说呢……
这个,手中的药剂,虽然他能够判断出,品阶与天级中品药剂差不多。
但是,
这种药剂,他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别说炼制了,他连这药制是用来干啥的都不太确定。
所以,准确来说,
就算是他,也炼制不出这样的药剂来……
……
而上官长老这话一说出口,
最最吃惊的,不是在场的其他药剂师,而是,与姜瑟赌下一百万块玄晶的宋如致!
是的!
这位小宋童鞋,而今,可谓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满脸的“你是不是在逗我”表情,
都顾不上保持自己的骄傲模样了,
只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抢过那检测台上的药剂来……
随即,
只用力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后,
便凑上前去,
细细嗅了一下这铺面而来的浓郁药香……
而这一嗅,宋如致便顿时脸色一白,
如同被当头棒喝一般,就此,颤抖着手,不敢置信地直接愣在了原地——
这,这般浓郁纯粹的药香;
这仅仅一闻,便让人心旷神怡、精神为之一振的效用,
这世间,只有天级药剂才能拥有!
而且,几乎是达到了天级中品药剂的水平!
……
而待到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之后,
那宋如致不由一个激灵,在心底连连摇头否认道——
不!
不可能!
肯定是他搞错了!
这个臭丫头片子,才他喵的十六岁啊!
才刚刚考核了玄级下品药剂师,距今才不过几个月啊!
又怎么可能炼制的出天级药剂来!
对!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肯定这药剂,只是闻起来香,
实际上,品阶并不是天级药剂!
宋如致一边这般自我安慰的想着,
一边强行镇定心神,凝眼仔细观察起手中药剂的质感与色泽来……
然则,这越仔细看,
他的脸色便愈发白上几分——
不!不可能!
这个臭丫头片子炼制出来的药剂!
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纯粹度?怎会有这样晶莹透亮的质感!怎会有这样清澈莹润的色泽!
这,这分明只有天级中品药剂,才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
思及至此,
他不禁死死地咬着牙,一副死活不肯相信的模样……
随即,
又似是倏地想到了什么般,
他突然精神一振,重新直起腰杆来,就此,屏息凝神,抬手轻晃了晃瓶身……
紧接着,
随着瓶身的晃动,
其中晶莹剔透、清亮润泽的药液,
也随之晕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而每一次涟漪的荡开,都会在其中,泛出粼粼的细碎金光来,
一时间,可谓是流光溢彩,甚是好看。
然则,见到这般景象,
宋如致的脸色却是彻底地白了,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都就此退去,白的如同纸片一般,